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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七節 新詩

張焱眼眸裡釋放出懾人的精光,他無比亢奮地注視著列隊站在面前的那些普通工匠,聲音急促,彷彿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我們還等什麼?趕緊把這些傢伙訓練出來。下山的時候咱們帶了不少玄鐵,現在就點火生爐,熔鍊礦石。最遲後天,我要看到第一把斧頭浸沒在冷水裡。快!快!快!現在!立刻!馬上!”

……

國子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崔籍身為司業,在國子監內擁有一個獨立的院子。四周種滿了青翠碧玉竹,地面鋪著青石板,隱約聽見有鳥兒鳴叫的聲音,清幽而雅緻。

楊天鴻拿著銷假單走進院子的時候,崔籍正坐在正廳撫琴。

旁邊銅爐裡燃點著線香,淡淡的煙霧裊裊上升,空氣中瀰漫著令人舒服的香氣。

崔籍乃是琴道高手,撥弄勾滑技法嫻熟,楊天鴻站在堂下靜靜等候,聽著悠遠空靈的琴聲,神情也微微有所變化。

一曲終,旁邊的老僕送上淨布,崔籍擦了擦手上的汗,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堂下的楊天鴻,目光很是複雜。

“你還知道回來?惹出那樣大的事端,也不想著如何在家中靜思過錯。卻非要跑到黑森山那種荒僻危險之地。你是覺得自己命大?還是自持武力,悍不畏死?”

“盧家區區一介商賈,有何懼哉?他能漫天要價,你為何不能坐地還錢?八百萬兩銀子,真是獅子大開口。為師本想著助你一臂之力,誰料想你動作飛快,已經動身出城。還好,能活著回來,站在這裡。”

“城門口動刀子砍人腦袋很過癮是嗎?為什麼不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你心機深厚。盧家顯然是落入你的甕中。如今,太子的奏摺已經送到陛下面前,盧家府宅裡搜出了兵器衣甲,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你,滿意了吧?”

雖然與崔籍的拜師過程很是簡單。可對於這位老師,楊天鴻一直非常尊敬。

崔籍對自己很重視。也許是看在之前鍛體丹的份上,也可能是因為與孟家認識的緣由。但不管怎麼樣,崔籍很關心楊天鴻,也屢次給予幫助。

在崔籍面前,楊天鴻連連低頭認錯:“老師教訓得是,弟子一定認真悔改。”

崔籍很不高興地看了他一眼,過了片刻。才緩緩恢復溫和,道:“之前為師見你聽琴音有感,可是想到了什麼好的詞句?”

這個年輕的弟子在詩詞方面每每有獨到創舉。崔籍一直是這麼認為。那首《將進酒》。就是最好的證明。

楊天鴻張口結舌,內心裡有些哭笑不得。

沒錯,崔籍的琴聲悠揚,自己聽得有些入迷。可是若要扯上什麼偶發有感,甚至是妙語詞句,就實在是強人所難。

老天在上。我真的沒想過那麼多,僅僅只是聽琴而已。

看著崔籍殷切的目光。楊天鴻搜腸刮肚,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不少。這才從那些並非本世界的陌生詩詞當中,挑出一首與崔籍所問勉強有那麼一點點牽扯的詩。雖然他覺得詩的內容與此情此景毫無關聯,卻再也多餘的時間仔細搜尋,只能硬著頭皮拱手行禮,苦著臉回答:“弟子愚鈍,心思變化果然逃不出老師的眼睛。”

崔籍被這番馬屁拍的很是舒服,面帶微笑,手撫長鬚,連連點頭道:“無妨,說來聽聽。”

楊天鴻小心翼翼的把銷假單擺在文案上,遲疑著問:“此詩只是偶然所感,尚須修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不如等弟子回去再好好思考之後,再回復老師?”

崔籍皺起眉頭,連連擺手:“若有所思,便是所得。無妨!無妨!”

楊天鴻無法繼續堅持下去,只能張口將詩句讀出。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瀚海月明珠有淚,藍田玉暖日升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崔籍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一首詩。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隨即,慢慢鬆開。等到楊天鴻念出第二句,崔籍臉上的表情已經鬆動,變得無比感慨。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連區區一個孩子都明白這個道理,為何當時我卻不明就裡。”

楊天鴻站在堂下滿頭大汗,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這首詩乃是思婦的內容,說穿了就是男人想女人,越想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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