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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節 定價

所有商品由節度使府統一定價,對市場完全就是毀滅性的的打擊。這種事情在以往各國曆史上就有發生,所在州府想要獨佔某種商品利潤,會制訂出一個具有限制的價格。比如北地幽州專門與戎狄交易的闕場,賣出去的鐵器價格極為高昂,購入戎狄牛羊馬匹的價格就很是低廉。這就是政府管控市場的最顯著例子。

曹輝等官員的擔憂和憤怒也正在於此。一般說來,政府統購商品價格,都是遠遠低於市場價。以一石米為例,商人開出的市場收購價為兩百文,政府統購價格最多也就是一百五十文。老百姓不是傻瓜,必定要把手中糧米賣給出價更高之人。可是有了政府法令在前,只能被迫賣得更為便宜。久而久之,也就失去了種田賣糧的積極性。

若是任由楊天鴻肆意施為,必定會在安州引發混亂。

“安州糧米連年豐產,稻米也是上佳品質。本候去年來的時候曾經吃過,真正是香甜糯軟,即便是北方專門上貢的大米,也遠遠不如安州糧米這般香糯。”

楊天鴻把眾人的憤怒看在眼裡,也不說破,只是依然微笑道:“如此上好之物,在安州市場上也只是賣到二十文銅錢一石。若是換在州府之下的各縣,價錢還要更低。曹刺史、何同知,還有通判程大人,身為安州父母,難道你們不覺得在此事上有愧嗎?”

“二十文銅錢能做什麼?娃娃在街上買個糖人就要一文銅錢,即便是購買農具,光是一把鋤頭,就要十五文錢。安州雖有桑麻出產,布帛數量卻遠遠無法滿足正常需求。從磐石關那邊長途販運布匹,運到安州足足有十五倍的利潤。曹刺史。你經營安州多年,辛勤苦勞每個人都看在眼裡。然而,百姓民生絕對不是你揮灑幾身汗水就能換來。若是不知道變通。即便你為官清廉,也永遠沒有任何作為。”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就連旁邊眾人也聽不下去,紛紛想要站起來與楊天鴻爭辯。曹輝連連擺手將其壓制,眉頭雖然緊皺,眼睛裡卻多了些奇異的閃爍之光。他從座位上站起,一掃之前的怒意,很是恭敬地對楊天鴻道:“侯爺所說這些,的的確確都是安州弊端。在下敢請侯爺為安州百姓指出一條明路。”

楊天鴻沒有直接回答曹輝的問題。他從食案上端起酒杯,仰天喝盡。大聲道:“細數我大楚各地州府,唯有安州稅收年年排在末位。這究竟是為什麼?是因為安州產出不豐?還是安州百姓懶惰愚鈍?都不是!統統不是!若是今年的糧米價錢仍然還是二十文錢一石,那麼安州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就如本候剛才所言,從今天起,安州所有商品貨物均有節度使府一手統管。以碾過的無殼糧米為例,節度使府開出的收購價,每石五十文錢,任何人不得私扣。違令者,斬!”

大廳裡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就連此前激憤情緒最為強烈的那幾位官員,也變得呆若木雞。隨後臉上變化出無比亢奮,難以置信的神情。

“我該不是聽錯了吧?五十文……五十文錢一石米?這可能嗎?”

“這價錢一旦公佈出去,相比周圍所有縣府百姓都會雲集安州。紛紛出售自家存糧。雖說越人年年入寇,燒殺掠奪,可是各地縣府百姓至少也有數十萬戶。家家戶戶賣出存糧,絕對是一個極其驚人的數字。節度使大人收購那麼多糧米做什麼?難道,這是陛下的意思?”

“事情絕對是好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只不過……侯爺有那麼多銀錢用於收購米糧嗎?若是節度使府真的採取這種固定價格的措施,那麼別的商貨價格,又該如何制訂?”

最後這句話,乃是一名推官所問,正好被楊天鴻聽見。他哈哈一笑。指著那名推官大聲道:“問得好!其餘商貨,也和糧米一樣。由節度使府統一制訂價格。本候有言在先,無論任何商品。都會在目前的價格基礎上增加五至十倍。”

大廳裡再次爆發出一片譁然之聲。

楊天鴻毫不在意眾人的眼神和表情,旁若無人繼續道:“本候既然身為安州節度使,就必定要為安州百姓謀利造福。節度使府絕對不會強買強賣,若是百姓們不願意,本候也不會使用權力強迫。總之,定價就擺在這裡,宴席結束後,勞煩曹刺史與諸位大人多多辛苦,在三天之內把相關公文發往所有縣治。”

說著,楊天鴻又端起之前那晚魚翅湯,嘆道:“這東西精貴,乃是人間難得的美味兒。既然是好東西,就應該有著屬於它的價格。金銀不是破銅爛鐵,百姓在田間地頭辛苦一年,不應該到頭來連件新衣服都穿不上。只要商貨價格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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