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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節 兩女

騎在馬上的壯漢被這句話瞬間激怒,“嗖”的一下拔出鋼刀,明晃晃的刀尖直至徐彪面門,帶著無數噴出的唾沫星子破口大罵:“連老子黑星煞魔的女人也敢動,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識相的,老老實實交出你身上所有的銀錢。黑爺我也不願意造太多殺孽,你****趕緊滾蛋。若是還要不明事理,老子一刀砍掉你的腦袋,讓你做個無頭之鬼。”

銀錢?

徐彪忽然想起自己擺在床頭櫃上那一百兩銀子,頓時恍然大悟,眼睛裡露出一絲譏諷,臉上也漸漸顯出濃重的殺意。

以前外出遊歷的師兄曾經說過:在外面,不要輕易露財。否則,會惹上不明不白的麻煩,甚至還會有殺身之禍。

徐彪沒興趣探究這個自稱黑星煞魔的傢伙與妓女小桃紅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他直接從背上拔出鐵劍,運起道術,頃刻之間,十幾個騎馬的壯漢被殺了個乾乾淨淨。

半個時辰後。徐彪返回渭州城,站在了小桃紅面前。

那婆娘臉上全是震驚,顯然沒有料到一個本該死掉的男人居然再次出現。一時間只能用手指著徐彪,渾身瑟瑟發抖,張口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刺眼的寒光閃過,空中飛起小桃紅的人頭。

徐彪再也沒有任何興致,陰沉著臉,離開渭州,漫無目的地走著。

渭州旁邊,就是渭水。

天快黑了。河邊碼頭上聚集著十幾條小船。一群捲起褲管,頭戴竹笠,光腳站在船幫上的女人不斷吆喝,招呼著往來客人搭乘自己的船。

渭水下游,是乾州、嶽州、杜州……

坐船總是要比走路來的輕快。以前往嶽州為例。陸路要走好幾天,水路就可以縮短一半時間。吃住都在船上,也很方便。

徐彪站在碼頭上,默默注視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群。

倒不是因為殺了人有心理負擔,只是他覺得,俗世與山上終究是兩個世界。可是轉過來,若非自己手中有劍,恐怕今天頭顱掉落的人。就會換成自己。

江水流速平緩,徐彪忽然動了想要坐船的念頭。

他信步走上距離最近的一條小船踏板,直接扔給船孃一塊碎銀。說了聲:“我去乾州,開船吧!”

那塊銀子沉甸甸的,船孃捧在手裡有些不知所措。倒是旁邊幾條船上撐杆的女人看了很是眼熱,一邊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上前拉攏這個有錢道人,一邊又嫉妒又羨慕地衝著船孃叫嚷:“月娘今天有福了,這個小道士模樣好俊俏。就算不給錢。我也願意載他一程。”

解纜,開船。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小船在下游一個渡口附近穩穩停住。

船艙不大,可是做飯睡覺的空間卻已足夠。叫做月娘的女人從水中提出一個竹籮。撈出幾尾鮮活白魚,動作麻利地掏去肚腸,用香油煎了,撒上鹽,連同煮好的米飯,還有兩碟鹹菜,一起擺在徐彪面前。

雖然沒有酒,但飯菜很是爽口。甜蘿蔔醃得脆脆嫩嫩,嚼在嘴裡“咯吱咯吱”作響。儘管徐彪早已辟穀,吃與不吃都行,仍然還是停不下嘴,將矮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夜晚,月娘睡在徐彪身邊。

行船的女子都有這個慣例。若是客人需要,都會如此。只不過,船上的女人大多面板粗糙,談不上什麼姿色,來往客人興趣不大。

月娘約莫二十來歲年紀,與徐彪外貌相仿。常年撐杆的手掌很粗,遍佈老繭。相貌只能說是普通,面板被太陽曬得很黑,腰身也極其健壯。唯一的亮點,就是牙齒很白,眼睛很大,笑起來的時候,面頰兩邊露出淺淺酒窩。

若是單純以相貌外表評論,小桃紅的確勝出月娘太多。

徐彪不是色鬼。

今日殺過人後,他一直覺得體內氣血翻湧。也不知道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他沒有拒絕月娘,同時也驚訝於這個撐船女人體能的強健,自己甚至一度有吃力的感覺。

第二天傍晚,到了乾州。

徐彪沒有下船,告訴月娘:“繼續往下游走,我去嶽州。”

說完,又扔給月娘一塊銀子。

第四天,嶽州到了。

徐彪還是沒有下船,又扔過去一塊銀子:“我忽然想起在嶽州沒什麼事情。還是去杜州吧!”

兩天後的清晨,船到了杜州碼頭。

徐彪抖了抖衣服上的塵土,走上了岸。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忽然之間會想要與這個叫做月娘的女人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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