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來,然後一層一層地碼放在一隻大紹興酒罈子裡,注入適量的上湯和紹興酒,使湯、酒、菜充分融合,再把壇口用荷葉密封起來蓋嚴,放在火上加熱。最後,用火也十分講究,需選用木質實沉又不冒煙的白炭,先在武火上燒沸,後在文火上慢慢煨燉五六個小時,這才大功告成。”
“啊,老闆見多識廣,一定是個美食家,今天算是給我上了堂課。”經理恭維道。
申帥拿起了筷子,說:“那我就再問問你,這是金華火腿嗎?拿金鑼火腿腸來糊弄人可不地道。”
“這個燉盅有鴿子蛋,那個燉盅卻沒有,缺斤短兩可不地道。”
“這個裡面的紹興酒不太新鮮,都有酸味了,用過期的食品可不地道。”
“這個燉盅裡的魚翅是假的,是使用了與魚翅外形極為相似的“東洋翅”做的替代品,這種“東洋翅”其實就是人造魚翅,以次充好、以假亂真可不地道。”
“......”
申帥按照“廚王”的指點侃侃而談,混混們和酒樓人員全都聽呆了,慕容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申帥。
聽了這麼多的不地道,混混們忽地就炸了,紛紛拍著桌子怒吼道:“退貨,退貨...”
經理趕緊掏出香菸挨個地派煙,沒人理他,轉來轉去,終於哭喪著臉把老闆請了出來。
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胖子,偏偏個頭又矮,像個球似的滾了過來,賠著笑說道:“各位老闆,各位老闆,鄙人姓丘,請多關照,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給你們打五折算了,給小弟個面子,小弟也是混口飯吃啊。”
“我們已經關照你的生意了,我們不是沒錢賴帳,但我們來消費,你們總不能以次充好欺騙顧客吧,今天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我們就向媒體報料。”慕容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對、對,得饒人處且饒人嘛,不知各位老總在哪發財啊?”看來,丘老闆也是個老江湖,一招不行又開始套近乎了。
“MD,老子是青年義務幫忙服務隊的,別唧唧歪歪的,痛快點,要麼我們報料,要麼就賠償我們精神損失費。”熊二忍不住罵道。
“你、你怎麼罵人呢...”
“啪”
熊二猛地一摔杯子,所有“青義幫”的混混們忽地站起把襯衣一脫,露出了身上的紋身和紋在右臂上的“義”字。
丘老闆一下明白了,這些人擺明就是來找茬的,而且還是黑社會的人,當即就變了臉色。
“各位大哥,息怒,息怒,今天我請客,給大家賠不是,還請各位大哥賞個面子,小弟這就去準備飯菜。”丘老闆帶著痛苦的表情下去了。
為了打發走這些瘟神,丘老闆不得不下血本上點好酒好菜,就這還得忍著心痛賠上笑臉地一一敬酒。
敬到申帥時,申帥微笑著說:“老闆態度不、不錯,這才像個誠信老實的生意人,明天我們還來吃,再給我們準備一百份“佛跳牆”。”
丘老闆一聽,差點哭了,心裡明白肯定自己是得罪了什麼人,這撥人和中午的乞丐都是同一個人指使的,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哥,恕小弟愚鈍,不知小弟什麼地方做得不對,讓各位大哥如此生氣?”
“挺好的,沒什麼不對,你們這酒樓位置好,又熱鬧,聽說上午還有人要跳樓,丘老闆聽說了吧。”申帥回道。
丘老闆一下子全明白了,原來癥結在裝修工頭身上,但是,自己摸過這個裝修工頭的底啊,他不是本地人,怎麼請來的這一幫硬茬子?但不管怎樣,自己這次是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想到這,丘老闆的臉漲得和豬肝一樣,垂頭喪氣地說:“都是小弟的錯,本來錢我已經準備好了,這不剛從外地回來,所以才...唉,全是我的錯,我現在就還錢。”
聽到這裡,申帥和慕容露出了笑容,慕容給中年人打了個電話,不一會,中年人趕來,和丘老闆交涉了一番,終於拿到了支票。
這個帳要的太不容易了,慶幸的是自己碰到了好人才絕處逢生啊,中年人在酒樓外一把抓住申帥的手,激動得泣不成聲,幾次要下跪,都被申帥扶起。平復了一下情緒,中年說:“恩人,我替我爹謝謝你,我是山西LF人,叫楊二喜,我的電話你知道,有機會去山西一定來找我。”
其實申帥也很激動,他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快樂,這種快樂是幫助人的快樂,這種快樂是自信的快樂,這一刻,一種幸福感包圍了他,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價值,似乎懂得了夢中媽媽對他講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