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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岳父,救命

販子拿來一個葫蘆狀的、告訴你是玉做的瓤,金做的籽兒,賣你五兩黃金一個的你買不買?那除非肯切開看看內裡是真是假,否則只會讓人以為是吹牛皮的。

如果是一個人,切開來看就划不來了。

但延州人就是信他,就是尊崇他。不為別的,就因為當朝非儒出身的丞相是他的學生,就因為以一州之力力抗西越、北狄的瞻州守將是他的學生,就因為那個自稱已經活了三百歲的老神棍是他的學生,就因為那個處處散播國亡家破謠言的瘋子是他的學生。

甚至有傳言,大蜀、西越、北狄三國現任皇帝也是他的學生——雖然這三人連老先生面都沒見到過,雖然傳言中講到大蜀的皇帝實際上是其中最不成器的那個……

逾是這樣,三國的人才覺得這位“愁先生”神乎其神,而延州的聲譽也跟著水漲船高了。

延州的名聲像是初升的旭日,冉冉高升;熙州的名聲卻是臨水的漁火,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取一瓢澆滅。

熙州人尚勇。

蜀國建國多少年,熙州以國之名獨立便有多少年。

能以一州之地存立於兩大國之間四百餘年安然無事的地方,沒道理是一個簡單的地方。

史書記載,蜀國開國皇帝曾三次西征,然三次皆鎩羽而歸。

而最近的一次西征則是在大約百年前號稱是中興時代進行的。

當時繼位的皇帝有不弱於開國皇帝一般的雄才大略,又適值國勢蒸蒸,在集結了五十萬大軍並與西越約定“同攻伐、共分治”後,浩浩湯湯向熙州圍伐挺進。

三月後,蜀帝遭掠殺於中軍,越帝被絞殺於帳下。

熙州結綵,天下縞素。

蜀國將之視若心頭之恨,而西越從此卻將熙州看作了“臥榻之虎”——難以想象,浩浩大國竟然會怕區區一州之地!

蜀國人視西越為叛徒、為窩囊廢,在其後的三十年間也陸續和西越打過幾仗,但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那個看起來沒骨氣、對區區熙州服軟的西越,戰鬥力卻驚人的高,對越戰役蜀國是勝少敗多、折損嚴重。

儒生們自然不懂其中的道理,任將“人性”研究得多麼透徹,“君心不可度”可也是前賢們劃出的道理。

直到二十年前,蜀國人才隱約知道了一些內情。當日西征兩國皇帝皆殞不假,但西越國卻還在此之後的兩天裡遭遇了整個皇族的“滅族”之災。

一個皇族有多少人?在兩天內全部屠戮需要多少人?

這不是綁好繩子跪在地上等著被割腦袋,這也不是都集中在一個院子裡按順序洗乾淨脖子老老實實送到刀刃上,分散在西越七郡的近萬名皇族,不分男女、不分長幼,兩天之內全被梟首。

而這,僅僅是一人所為!

此人複姓皇甫,單名一個“戾”字。

皇甫戾!

將一城安危繫於一人之身的皇甫戾,令一州之地傲然孑立的皇甫戾,西越人懼而生畏敬稱絕世劍聖的皇甫戾!

當然,在熙州人看來,皇甫戾只是一劍痴;在蜀國人看來,他種種行為,以成群結隊的衛道士的角度看來,與魔鬼無異。

劍聖也好,劍魔也罷,或褒或貶都不得不承認熙州在他的庇佑下,安然至今。

也僅僅是“至今”罷了。

三個月前,坊間流出皇甫戾因練劍時走火入魔、經脈盡斷,恐不久於世的傳言。蜀國密佈於各處的探客也傳回訊息說,皇甫戾四弟子中一直在外歷練的三人已星夜趕回熙州城。

一切,似乎都證實了那個逆天一般存在的人就要不行了。

所以,蜀國皇帝才有信心將“熙州”二字標在圖紙上;

所以,西越國第一時間派來和親使團,明眼人一望便知和親事假,重修國好事真——西越,這是想拉幫結夥準備一血諂媚之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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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州多山。

偌大的延州,能按規模大小在蜀國排的上名次的也就延昌一城,而這一城也斷不會排進前五十名。

可延州的山按名氣大小若在蜀國裡排排名次的話,隨便揪出一座,就是前朝哪位大儒講學之地、就是傳說哪位神仙清修之境。

離延昌城西二十里外的某山的半山腰上,一童生,一老翁,一跛驢正緩緩下行。

看這兩人一驢,只見童生一臉愁色,似是隨時都能哭出聲來的樣子望著屁股底下一步兩顛的毛驢;毛驢被老翁牽著,尾巴上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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