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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拜我為師可好

想來也是簡單的很。我看到的史書,就是歷史上真真發生過的歷史嗎?花恨柳還記得自己曾經在史書裡讀到過靈龜獻書、龍馬負圖這樣的記載,當時雖有懷疑,但持的卻是“莫須有”的心態,並沒有深究過什麼。現在看來,既然“靈龜獻書、龍馬負圖”有杜撰的嫌疑,誰又能說其他的事情沒有嫌疑?況且,史家修書多是“新朝修就朝、後朝言前朝”,這樣一來對曾是自己敵人的一方當然就會盡其所能抹黑、詆譭,將不利於自己的篡改、刪減,將有利於自己的神化、具象。

還是那句話,史書裡的“柳下惠”就姓柳?“坐懷不亂”就真的存在?誰也不敢篤定地說確有其事,也不排除只是一些“偽道德家”們過分拔高聖人的伎倆。

思慮至此,花恨柳卻不能立即接受這一點,如果這樣以“陰謀論”來看歷史的話,他引以為傲的那些學富五車、汗牛充棟的知識,說到底只是一個道德上的偽君子為自己的道德潔癖編寫的一堆寓言故事罷了!

天不怕自然不會知道他眼中這個資質愚鈍之人在自己說完表象的意思以後就“徹悟”了,所以他仍然要講吓去。

“……可這一串真的是值這些錢嗎?遠遠不止這些錢!死長生這幫傢伙以為不告訴我就能瞞住我?幼稚!”他說起這話來老氣橫秋,“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一串糖葫蘆的價錢絕不可能少於一兩銀子!你看,只是要把糖葫蘆種出來就得需要有人去辛辛苦苦地做:颳風的時候不能讓沙子粘到上面,所以得為它撐傘吧?太陽毒的時候為了防止它化掉,得不停地用扇子扇風吧?天氣好的時候鳥兒也勤快起來了,所以還得找人趕鳥吧?你看這一串糖葫蘆,有的結了十個結的果子,有的結了八個結的果子,那結了八個果子的,就是讓鳥兒叼走了兩個啊……”

花恨柳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敢情這糖葫蘆就是直接從土裡種出來的?敢情你不認識什麼叫做山楂什麼叫做糖稀麼?他實在不明白這麼一個在人情世故上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那所謂的老祖宗怎麼放心將偌大“家業”交出來!

“……當然了,還有這路途上的運費啊、關卡費啊,都是要交的,所以啊,從別人嘴裡聽來的話不能全盤接收,從別人寫的史書裡讀來的歷史也不能深信不疑。你……你到底明白沒有?”

天不怕說到最後,把大道理講出來,並且得出了一個自己覺得邏輯還順當的結論,問花恨柳。

見花恨柳點頭,他立刻高興的眉開眼笑——不為別的,就因為這是他自己第一次親自教別人。雖說也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道理罷了,但他卻不這樣認為,這是自己開業授課的第一步啊,能將道理講通了,還讓一個資質愚鈍的人聽明白了,這其中除了自己的教學方法——以小見大、見微知著——科學外,說明自己的口才、自己的人格魅力也是很不錯的!

得意之時,再看花恨柳也覺得順眼多了:死長生、莊伯陽之流說到底也只是自己名義上的學生,但花恨柳肯定不能是!他好歹是自己親手點撥過的。

越這樣想,他心裡的小算盤就打得越響,要不……

“你說這裡沒有姓柳的,那有沒有姓楊的?”此路不通他路通,自己的先祖柳笑風和楊靖的先祖楊簡併稱“二聖”,既然找不到姓柳的,那姓楊的呢?

“有啊!”天不怕並不因為花恨柳打斷了自己的思緒而惱怒——其實他本不是一個易怒的人,愁也只是相對於吃不到糖葫蘆的時候,平日裡和他最親的那頭跛驢就很清楚,即使在童生睡的香的時候打個響鼻吵醒他,他也只是皺皺眉頭,翻身再睡便罷——何況現在他心中早有計較,當下也樂得回答。“在大蜀,楊氏是名門望族,不但人丁興旺,本事也強的很!說來也巧,我們此去的目的地熙州,就是楊氏的大本營啦!天下十之**的楊姓人都集中在那裡!”

“哦?”有姓楊的就好。花恨柳當下一喜,“可有聽說哪個出名的人,叫做楊簡?”

“有啊有啊!”天不怕一聽這話更樂意回答了,“怎麼?你也知道楊簡?楊簡與我關係極好,我介紹你們認識!”

說著,挽胳膊挑拇指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架勢。

花恨柳心中稍定:幸好,此間還有楊簡這人,要不自己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看來只有先見到了楊簡,再伺機打聽柳笑風的事情了,為今之計還是儘快趕到熙州才好。

心裡注意打定,花恨柳剛才的鬱結一掃而空。

“我們離熙州還有幾日路程?”

“死長生說如果每天走四個時辰,慢慢走的話大概三個月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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