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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糖葫蘆

身份來說,自稱學生也是沒問題的——當然了,這是放在以前。

“什麼學生啊!”天不怕嘴裡、手上全是糖渣,但這並不妨礙他對自己的學生批評教育:“他是我新收的學生,叫做花恨柳的便是了。”後半句是直接說給莊伯陽聽的。

“哦?這樣說就應該稱呼你為花師弟了啊……”莊伯陽聽完,微微一笑,“卻不知道花師弟學的是咱們四愁齋天、地、人三學中的哪一學呢?”

“啊?”花恨柳心裡本來還在嘀咕“花師弟”這稱呼太邪氣了,卻不料莊伯陽問的問題他更是沒聽說過。

“怎麼?推天斷命、風水陰陽、兵法政事,自己具體學的哪一學還不知道嗎?”莊伯陽覺得自己這個新來的師弟太不像話了,連自己學什麼本事都不知道,怎麼能用所學濟蒼生呢?

“哎呀,你別問了,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呢……”天不怕滿不在乎道,“既不是推天斷命,也不是風水陰陽,更不是兵法政事,準確的說,就是‘雜學’啦!”

“什麼!雜學?”老頭一聽險些將手中的糖葫蘆甩出,他不顧自己滿手黏糊,兩手緊緊箍住花恨柳的兩邊肩膀,“你學的雜學?”

“呃……天機剛剛好像說了一點,兵法什麼的最近也在看……”花恨柳不明白莊伯陽為什麼反應如此強烈,但覺得據實說也沒什麼不對。

“你……你……你……”莊伯陽指著花恨柳“你你你”了一陣子,指著天不怕又一陣子,又指著跛驢指了指,愣是沒將下半句說出。

花恨柳不知如何回應,看天不怕的意思,這種事他也不屑於回應,倒是隻有跛驢仔細認認真真回了兩句:“嗯——啊——嗯——啊——”

莊伯陽聽不懂它叫什麼,或許叫的是“可惜啊可惜”,又或者叫的是“怎麼著怎麼著”,反正他也沒心思猜了。

半晌後,他才如霜打的茄子嘆道:“也罷,也罷,畢竟天命難違啊。”徑自走到天不怕跟前,“死長生的屍身我已幫他裝了棺材下葬,雖然比不得那四重棺槨,但在這世上手工也算不錯的了。”

“嗯,辛苦了。”天不怕應一聲,伸著舌頭舔竹籤上留下的糖稀。

“先生既然已有打算,學生也放心了,此地看來並不需要學生照看,學生想再出去轉一轉。”

“哦,放心去,時常回來,記得帶糖葫蘆。”天不怕忘不了最重要的事。

“學生告辭!”莊伯陽倒也利落,施完禮頭也不回,跨上馬如何迅疾來的,如何疾馳去。

走的時候,莊伯陽也沒忘記將那串糖葫蘆緊緊攥在手裡。

花恨柳感覺腦袋不夠用的了,他想不明白這老頭風塵僕僕來到這裡,難道就是為了送一串糖葫蘆,然後順便關心一下自己學了什麼東西?

尊敬師長,關心後進,伯陽是個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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