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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第十次

出言喊住楊城主呢?你別驚訝,之所以問你,是你若不喊,他頂多再邁出半步,便已被我所下之毒毒成膿水了啦!”

花恨柳聽這人誤將自己喝住楊武當作了好心提醒,心中不由苦悶:難道我和他僅憑長相,也能看出是一夥兒的麼?

當然,這念頭也不過是一閃便逝,擺在花恨柳面前的有遠比調侃更具意義的事情:保命。

“既然就只差半步,你悶聲不說話多好?回頭仍然可以找個機會將他引入或者逼入這個範圍,讓毒藥發揮作用啊……”花恨柳一邊心念如飛,一邊盯著眼前的這個陰聲怪氣的老頭,在嘴上不停地說話,想盡量多拖延一些時間,盼來城裡不大可能聞訊而來的救兵。

“你不懂!”這老頭立即擺出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我們五毒門那都是有原則的,有的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若想將你毒死,不惜一切手段都得毒死你;有的人事不強求,不論是什麼樣的敵人,我就毒你一次,毒死了我完成任務,沒毒死,算你命大;還有的人……”

“那不知道老人家是有什麼樣的原則呢?”聽老頭這樣一講,花恨柳反而來了興趣,好奇問道。

“我老人家……”

“這就是五毒門的首席長老毒必死了……”老頭正要說話,一旁的楊武打斷道。“他雖然不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但一點也不必那種人省事。”說完,轉向毒必死問:“我聽說你若要殺一人,必須要殺十次,如果十次都失敗,才肯作罷是不是?”

“是倒沒錯……”說到他的這種法子,毒必死很是引以自豪,不過他不滿意楊武這樣簡略的說法,自己補充說:“我這十次,每次都用不同的法子,配不同的方子,你若要中了我小方子的毒倒也罷了,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人就沒有知覺了,一點也不痛苦;你若是碰著我辛苦調製出來的大方子,那就恭喜你啦,包你短則三天、長則三年,天天流膿血、苦哀嚎,生也不能生,死也沒法死,非得藥效散盡了,才會滿含怨恨死去,好不快活!”

說這話時,毒必死眉飛色舞,估計若不是他此行是來殺人的,還會找個地兒拉著這二人好好分享一下這其中的樂趣。

但楊武一點也不感興趣,他問完毒必死那句話後,就背手仰頭看那半張餅樣子的月亮去了,看架勢隨時動手都可以。

花恨柳也不感興趣,但他畢竟不希望雙方立即打起來。若待會兒他楊武扛得過毒必死還好,若是扛不住,花恨柳能指望他來救?所以,最好和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較喜歡聊天的毒必死聊得開心些,說不定待會兒就放過自己也不一定——至於楊武,那不在他現階段考慮的範圍內。

“你剛才用了第一種毒法,那看來是失敗了……”

“誰說我剛才用的是第一種方法?”毒必死一聽,冷笑道。

“不是第一種?”花恨柳愕然,難道那可以令人化成膿水的毒連他口中的“小方子”都不算?現在已經開始流行“嚇死人”這種殺人手法了嗎?

“這是第十種了。”毒必死冷冷地一句回答,卻在花恨柳心中激起滔天的巨浪。

十種?那之前那九種豈不意味著都失敗了?雖然自己並不知道所謂的“五毒門”是什麼樣的組織,但從楊武那看似輕描淡寫的語氣中他還是能隱約感覺到這組織並不比自己想像的簡單才對。

十次之下安然無恙,他楊武……

想到這裡,花恨柳看向楊武的眼光滿是震驚:這還是人嗎?

楊武卻對花恨柳的震驚不怎麼在意,淡淡道:“在昨天你們來之前,有過兩次;昨晚你去找我說改在今天時他也在場,你走之後又有兩次;今早你和先生出門時,我也隨後出門去軍營裡轉了轉,碰著他一次;來喜事的路上有一次,婚事過程中有三次,先生破去兩次,我自己擋下了一次……現在可不就是第十次了。”

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都沒有發覺?

花恨柳心中震驚無以復加,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在鬼門關走了好幾遭了。而關鍵是,無論是做師兄的楊武,還是美滋滋地當他先生的天不怕,壓根就沒有跟自己提起過!

他想到臨出門前苦笑的佘慶,忽然想:或許連佘慶也察覺到表面上喜氣洋洋的喜堂,暗地裡也是殺機畢現吧?這就很好解釋了為何送自己出門時他為何是那一臉苦笑的表情。

看著自己這個一臉呆滯、眼中漸無神采的師弟,楊武心中暗暗一嘆:也罷,就拉你這一把。

“佘慶不知道這件事。”楊武出口打斷花恨柳心中紛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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