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二百二十章 作畫

這一場大雨將濃墨化開了沒錯,這淡墨也幾乎被抹成白色了……這樣看上去不好看。”花恨柳又痴痴道。

“神經!”白了一眼看上去完全就不是在跟自己說話,反而更像是在神遊的花恨柳,楊簡無奈著繼續關注那打鬥的二人,只不過這一次她心中卻比原來安定了很多。

畢竟這個人,似乎還沒有什麼事情說的不準過……

“尚需要濃濃的來一筆才行!”彷彿沒有聽到楊簡如何評價自己,花恨柳又輕輕低語道。

“叔叔,你看這半柱香馬上就要燒完了,最終的結果會不會就如那所謂的愁先生說一樣是個平局啊?”孔雀看了看一旁的計時官,只見他手中的那柱香只是這一會兒工夫便已經燃得只剩拇指長短,恐怕場中的兩人再有個五六十招的來回,時間就到了。到那時若真還沒有能力分出勝負,可不就像花恨柳所說的是個“平局”了麼?

“不好說。”孔仲義皺眉道,他趁此機會又分別搭眼看了一下場中的眾人,這才緩緩道:“你看他們,臉上並沒有一絲急躁的表情,難道是看不出這場中是什麼樣的局勢麼?自然是不會的,這隻能說明局勢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走向,他們目前也僅僅是以一個看官的身份在等,我估摸著不到最後一刻這結果是分不出來的。”

“分不出來?”孔雀不解,便是她這個層次照著那場中兩人差了太多的也能看出,那名叫孤獨斷的此時分明已經有處處被動的模樣了,為何還是局勢不明、勝負難分?

“人心啊!”孔仲義低聲嘆道,“這最難捉摸的便是人心了,你只看到了他倉皇、他狼狽,你卻沒有看到他每一次倉皇都險之又險地避過了傷身的一擊,他每一次狼狽都不多不少地後退兩步……”

“真的……”孔雀不信,當即再去看那表面上卻是倉皇、狼狽的獨孤斷,不多久便聽她低聲驚呼:“竟然真是!”

“所以說,不瞭解人心,就會被表面所矇蔽。戰場上也是這樣,對方落敗了,對方布出疑兵了,那究竟是不是真的落敗?疑兵是出於什麼目的?如此種種,你若不瞭解對方的心中在想什麼,終究是會吃大虧的。”此時的孔仲義盡職地扮演著循序善誘的教書先生的角色,卻不知道若是花恨柳聽到他這番“人心”的說法後會嗤之以鼻。

“什麼人心?庸俗了些罷!這是‘情懷’!”

不過,人心也好,情懷也罷,在場之中看不出獨孤斷所使驕敵之計的畢竟是少數,更何況這些人一個個又有善於謀斷的軍師式人物,還有常年混跡軍中的一方主將,若是連這拙劣的雕蟲小技也看不明白,那才是沒臉待在這裡了呢。

此時最著急的還是那穆塔。他本不是焦躁之人,由於他所擔負的職責、經常要接的任務都需要極其地認真、有耐性,因此若在平常看來這“急”與他來說便如“不可能完成”一般,是絕對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可是此刻卻不同。無論自己如何直接地攻擊、詭譎地伏擊,這名為獨孤斷的少年卻似完全沒有壓力一般,雖然在迎擋的力度、躲避的角度等方面看上去都極為勉強,不過平心而論,他所使出的力度,他所選擇的角度,都只能用“恰如其分”來形容——不多用一分力,不少用一分力,只求避過、擋過。

這個少年,究竟是經過了多少次的打鬥才訓練出了這樣不可思議的技巧啊!

看著臉上面沉如水的獨孤斷,穆塔不禁想。

若是獨孤斷知道此時他的對手還有心思關心自己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哭笑不得的份兒了。他雖然仍有餘力不假,但這餘力所用來施展的“大招”卻不適合在現場拿出來——而他也隱隱有種感覺,對方肯定也在保留實力,而且也一定有因為顧忌現在的處境而不得不保留的殺招。

這兩人初一交手便是平手,如今打下去半天仍是平手,若真要分個勝負那也只能是找機會來相互試一下對方的壓箱底功夫如何了。

而他們在心中也同樣有種預感:這一天,不會太遠。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就要到了,穆塔見暫時無法取勝,也只能收起焦躁的心,細細思量一下方才公孫先生的示意了:按照先生的意思,此時寧肯向笛家服軟,也不能讓這所謂的愁先生一方佔到便宜……如此說來,也唯有自己認輸這一條路可走了。

想到這裡,他閃身急退,而獨孤斷似乎也知道他此舉並無再次攻擊的意思,也停住身形,任由他退去。只不過,有些畫蛇添足般地,他假裝大舒一口氣地放鬆了下來。

“我們贏了!”一見穆塔退去,楊簡當即意識到這一退之後必有後續的舉動,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