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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未倒之人

父母了!

因此,聽到孔雀的話後,笛響如恍悟般猛地從坐騎上起身,大喝道:“快傳令,中止演練!”

“大……大將軍,不用傳令了,演練已經結束了……”一旁的傳令兵正要傳令,再向下望去時卻見那場上原先還是一片圍攻之勢,此時竟沒有一人站著!

“瞎了你的狗……啊!”聽傳令兵這般講,笛響想也不想直接怒罵道,只不過這話尚未罵完,待他回過神來朝著臺下再看過去時,不由得大驚失色,驚叫出口。

此時的小校場上,果然不見一人站著!

“到底怎麼回事?都……都死了麼?”雖然難以置信,但眼前的場景就這樣事實一樣地擺在眾人面前——幾乎在一瞬間,場中竟然就結束了演練,可關鍵是沒有人看清楚的演練到底算什麼演練啊?

“還有人在那裡!”傳令兵奉命去看,跑了沒幾步便注意到那校場中尚有人不曾倒下,不由大喊著指向一處。

是的,“不見一人站著”與“不曾倒下”並不矛盾,因為有人本身就沒有站著,他自一開始就坐著;也有人雖然開始時是坐著,但此時他卻是半跪著……這兩者既不屬於“站著的一方”,也不屬於“躺下的一方”。

花恨柳仍然坐在輪椅上一臉淡定地瞧著眼下的場景,笛聲卻是略顯得有些不支,半跪在場中氣喘不止。

以他二人為圓心的數十丈距離內,再無一人活著。那些被人煞費苦心安排的圍攻陣勢仍然保持著圍攻的模樣,只不過與這圓中孤立的兩“點”來說,更顯得死氣沉沉——從臺上往下看,這彷彿是一雙瞪大了的眼睛,眼眶睜得正圓,瞳孔卻如看見恐懼的事物般縮得只剩下一點那般大,怔怔地向看臺上的眾人對視著。

這是花恨柳與笛聲兩人的情況。獨孤斷呢?

他卻沒有這兩人這般“輕鬆”了,長刀被擲出離他數丈外的地方,刀身挺立,刀尖下插,穿過一人的腹部,深深地插入地下。

從圍攻他的人數來看,這與另兩人相比就少了一些了……不過這並非意味著獨孤斷殺的人少,總體來看三人殺的人數差不多都在十六七人的數目上,只不過因為開始時他動手快,提前解決了六人,因此此時相距他較近的地方才沒有花恨柳與笛聲那邊多罷了。

死人總不能再爬到殺他之人旁邊去吧?

然而若說這其中有區別,那也是顯而易見的。首先,獨孤斷是躺著的,挺直了身體僵硬地躺在地上,身上那件常穿的黑色布衣此時已經處處割裂開來,流血的傷口從裂口處不停地滲出,有的已經凝成血滴滴落在地上,染紅了地上的黃沙;其次,他的對手並沒有如花恨柳活著笛聲那般解決徹底,至少尚有一人活著。

那人名為穆塔,第一個趕到獨孤斷跟前與他交手之人,此時雖然也沒有站著,卻也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因此死去。

他趴著,只不過姿勢略有些不雅,臉朝下正對著滿地的黃沙,不知道嘴是張著的還是緊閉的,背部的衣物此時早已不知所蹤,只留下條條半臂長的血溝,翻卷的血肉此時在太陽的照射下變得尤為奪人眼球,即便是蒼蠅也好奇地跑來,一遍又一遍地順著血溝從這頭到那頭,從此側到彼側,樂此不疲。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孔仲義顫抖著聲音喃喃自語。然而若是人人都長了順風耳朵,那麼此時眾人所聽到的應該是同一句話了——正是這句“到底是怎麼回事”?

“快!快下去看看!”率先反應過來的正是笛響,一方面他多少見慣了廝殺過後屍橫遍野的場景,另一方面卻是因為那校場中尚有笛聲在!且不論他是真是假,只要是長著笛聲的這副面孔、叫著笛聲的名字,他也必須立即去看!

緊跟著他奔下看臺的還有他的傳令兵、親衛隊以及藤虎、藤虎喊來的徐先生,甚至連方才急勸他拿下那“冒牌”笛聲的孔雀也在呆滯了兩息後快速跟了上去。

“公……公孫先生,咱們不過去看看麼?”孔仲義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直埋頭不語的公孫止意問道。

對方卻不應。

“公孫先生?公孫……”孔仲義見他不應,想應是心中不快,正要上前安慰,卻見那悶頭之人徑自往他懷中躺了下來,那青灰色的外袍上赫然印著點點血跡!

“大夫!快來大夫!”孔仲義大驚,忙扯開喉嚨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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