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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一族

,最後待鳥兒煩他了,他才幽幽地問了楊簡一句:“你這是要故意氣我嗎?”

楊簡可不敢!若是再平時,她自己任性一下也就罷了,雖然能氣到楊武,但畢竟父女情深,過不了多久兩人還是會和好的——現在不行了,楊武身受重傷,天不怕透過給他服用一些藥物暫時穩住了傷情不假,嚴禁動怒、動武也是反覆叮囑過的,按照天不怕的說法,若是動氣動武,不但難以維繫現在的狀態,更會導致氣穴顛亂,內力會消失得更快!到最後,恐怕長久熬夜消耗精力撲在公事上、現在沒了內力支援的楊武活到六十歲都是個大問題。

因此,楊簡只好苦忍了怒氣,暫時答應下來。

話反說回來,此時的花恨柳心中的苦悶比起楊簡來只多不少。除了一路上楊簡那雙毫不掩飾的挑剔目光外,單只是想想為什麼自己一個外人會跑來摻合這種事他也夠頭疼了。

他自然記得出行前天不怕對於此行的解釋:“平城楊端與楊武素來友好,當年楊武能帶小支得到族長之位,與楊端在背後的默默支援是分不開的,要不楊武也不會尊稱他為‘恩老’了……從這層意義上來講楊武是必須要去的;另外,往後我四愁齋與熙州的合作說到底是與楊氏一族的合作,作為掌門人的我為了以後的順利合作按說也應該出去迎接一下,做出些樣子才好。”

剩下的話自然不必說,前面一句“從這層意義上來講”,後面一句“按說也應該”,其潛臺詞都是同一個意思:“現在情況不同了,我們就去不成了!”

那能代表楊武的自然只有楊簡了,而能代表四愁齋當代掌門的也就只有下一任掌門——他花恨柳自己了。

在花恨柳看來,反而是臨出門前佘慶說的話更實用一些:“先生此去路途雖不遠,但時間想必會久一些的,且行且珍惜啊!”

想著佘慶的話,細細體味了一下此時心中度日如年、如坐針氈的感覺,花恨柳對佘慶又不禁高看了一眼。

“你很不喜歡和我在一起?”楊簡也奇怪花恨柳竟然能夠這麼長時間忍受沉默,看向他時正好瞥見那一絲無奈的情緒,冷言問道。不過,也就是剛說出此話,她忽然想到這麼說可能會引起什麼歧義,不禁臉色一紅,低下頭去。

“沒……”花恨柳自然也懂得這句話其中的另一層意思,忙又緊加了一句:“我是說沒有覺得楊將軍不好相處……”

不過,這句話的潑墨效果遠遠大於其解釋效果,楊簡一聽馬上警覺:“你是說我想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嘍?”

聽到楊簡不善的語氣,花恨柳簡直要罵娘了,再看到周圍兵將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心中更是膽寒。

“楊將軍說笑了。”此時,花恨柳也唯有服軟報以苦笑。

“哦!”楊簡反而很享受花恨柳在自己面前吃癟的樣子,故作恍然大悟樣,然後反問花恨柳一句:“我這一路上理也不理你,你卻覺得我好相處……這是說明你虛偽呢還是說明你臉皮比一般人更厚些呢?”

聽到這句話,花恨柳在心裡都忍不住要罵娘了:都說“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古人說的確實是一針見血啊!我只不過不想把事情鬧僵服軟一句,你竟然蹬鼻子上臉還要進一步羞辱我!

心想到這裡,他心中靈機一動,道:“我既不是虛偽,也不是臉皮厚,只是早已習慣了而已。”

“還有被人這樣說得習慣的?”楊簡不禁好奇:這花恨柳看來不是一般的臉皮厚啊!

“我的家鄉多山多水,大部分的時間天氣都是陰著的。”花恨柳道,“因為天老是陰著,所以即使太陽出來了也一般看不到……人是知道太陽長什麼樣子的,但是狗沒有見過,所以若是陰天的時候還好,一旦晴天,滿村子裡的數十隻狗都會衝向天空中的太陽叫個不停……久而久之,我也對這種聲音適應了。”

“哈哈!竟然還有狗不認識太陽的!”楊簡開心地笑道——不得不說,她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在這一霎,花恨柳心想。

不過,笑了半天楊簡才發現就自己一個人笑,其他人若說是在笑,只能勉強算作苦笑。

“你們都聽過這趣事麼?”楊簡好奇問道周圍的下屬。

好半晌才有人小聲提醒道:“剛才說早已習慣了來著……”

經此一提,楊簡才忽然想到,他花恨柳說適應了狗叫的聲音,不就是在說習慣了刺耳的嘲笑麼?這不就是在變相地罵自己是狗了?

想到這裡,楊簡心中一陣惱火,虧自己還沒心沒肺地笑來著,合著笑了半天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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