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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初晴

生意也是這個道理的,鬆緊有度、進退有序,才能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啊!

“您稍等,先生最近幾日忙得厲害,身子骨怕是有些受不了了。”佘慶對著臺階下已經站了盞茶功夫的白衣女子賠笑道。

他此話本來只是平常表述,但聽在來人耳中卻不一樣了。昨天白客棋、鄧彪等人回去轉達熙州方面提出的條件時可是說過這位先生被人調侃過“大清早的忒是好精神”,還按照自己的理解添油加醋解釋了一通,因此在來者耳中聽來便有了那麼一絲旖旎曖昧的味道。

不過,佘慶是沒有工夫去猜對方是想到了什麼的,此時他心中的複雜情緒已經難以用語言來表達。昨日他招待白客棋等人,卻不想那幾人堅決推遲,與花恨柳也只是前腳跟後腳,先後離開了仙客樓。只是沒想到的是,走,走得那般決絕;來,也來得這般倔強。

天剛亮,佘府大門外——不錯,並非是城主府大門外,便來了一主一僕兩人。

為僕的那一人佘慶認識,正是昨日除了白客棋、鄧彪之外並沒說幾句話的第三人,佘慶記得白客棋稱呼他為“黑子”。當時佘慶還納悶,這人分明長得一副蒼白臉色,怎麼還會起一個這樣“自黑”的名字?正因為如此,他才對這人記得清楚。

做主的那一人一身白色裝束,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衣裳,但佘慶卻知道肯定造價不菲。人麼,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因為自肩部到頭頂皆被一頂垂了輕紗的斗笠遮住,只能依稀辨出此人是個女子。若不是聽她輕不可聞的柔美聲音絕非楊簡所能裝出,他還真以為是楊大小姐來了興致要搞怪了。

“請代為告知花先生,大越和親使團雨……不是,大越和親使團前來拜謁。”聽這女子的聲音,再看她垂於身側的兩隻小手死死攥緊,分明是極為緊張的樣子!佘慶都能猜到,她那句“不是”說出後,臉色都變得緋紅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這女子話說完後心裡就在暗自責備自己了:出門前白叔叔分明已經教給我說了好幾次,沒想到一開口還是說錯了……太丟人了!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求黑子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不好意思,這個時間我家先生應該還沒醒,您稍等,我去喊他起來。”佘慶說著便要轉身去喊花恨柳。

“不用不用!”這女子一著急,兩隻小手竟揮舞在身前連連擺手,揮舞到一半似乎是發現這個動作太不合適,又趕緊縮回來垂下,強自鎮定道:“不必驚擾先生,我們等一等便是了。”

於是,這一等便是一個多時辰。

佘慶在此期間也有兩次提出不如直接叫醒花恨柳,均被這女子拒絕,而他為這二人端來的熱茶、糕點也是絲毫未動。

眼看著就要臨近晌午吃午飯了,佘慶反而不著急了:到了晌午事沒談呢總不會走吧?不會走總不至於不留下吃飯吧?吃飯的時候總不至於還戴著個斗笠吧?

他不急,另外兩人卻是著急了。

“那個……佘公子,不知道花先生一般都是幾時起身?”躊躇了一會兒,女子還是問出了女孩子不該主動問起的問題。

“這個……應該也快了,先生平時都不會起得這樣晚的。”佘慶也是納悶,平時頂多也就到了巳時便醒了,卻從未有過睡到午時的時候啊……莫不是又出了什麼狀況?

心念至此,佘慶反而有些不確定了,一會兒想最近應該沒什麼仇人會尋上門來算計花恨柳,一會兒又否定道先生往往會平白惹得一身騷,吳回的挑戰、楊大小姐的誤傷以及燈籠的出現好像都是自動找上門來的,也不能以常理論之……

“這個……我需要確認一下。”佘慶抱一聲歉,走到緊閉的房門前,正想側著耳朵聽聽裡面有沒有什麼動靜再決定進去與否時,門卻突然“哐當”一聲開啟,一個頭發散著、嘴裡罵罵咧咧的男子打裡面走了出來,似未看見佘慶一般,走到臺階邊沿,指著天便罵了出來:“我去你什麼西越、宋元燮的,老子腦袋想炸了也不知道這封書信應該寫什麼,不寫了!愛答應不答應,我不管了!”

此人可不就是花恨柳麼!他自昨晚便開始冥思苦想如何對一名號稱有著傾國傾城之貌的女子寫信談條件,但無論怎樣都無法附會到自己剛開始的意圖上。這樣從昨晚便一直糾結,晚上非但沒有睡好,今日早上也是一直憋在屋裡苦苦思索,直到感覺腹內空空、酸水頻返,他才索性不想,出來罵罵天、透透氣、洩洩憤。

“那個……先,先生。”佘慶看自己的先生一副邋遢模樣出來,彷彿未覺還有旁人在場,在他身旁悄然提醒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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