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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止於外

要笛遜來打,到時候恐怕我們還要求他給收屍……”

“那怎麼辦?”牛望秋皺眉,他悲哀地發現一件事: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活了這麼多年攢下的一點經驗根本就沒有了用處。

“這個時候出去,只怕連個收屍的都沒有……我猜笛遜外面那副模樣,恐怕連分屍都來不及呢……”

牛望秋都囔著,卻發現花恨柳並沒有注意聽自己在講些什麼,不由有些生氣,不過不等他發作,花恨柳卻一本正經地看著他,似乎欲言又止。

“幹什麼?”屋裡雖然晦暗看不清楚,不過當兩個人離得足夠近時,還是能夠看清對方臉上是什麼表情的,更何況花恨柳瞪大的一對眸子,此時更像是夜幕裡的兩個明星,閃著撩人的光亮。

“我再思考一個問題。”眨了眨眼睛,花恨柳說道。

“你思考就是了,問我何用?”牛望秋生氣地反問,卻是藉著這一聲問將方才自己心中的不快宣洩了出來。

“我想得不知道對不對,所以想請你給個參考意見。”花恨柳聽到牛望秋生氣後沒有退縮,而是像剛開始時的語氣一樣,簡單得就像是在機械地陳述一件事情。

注意到這一點的牛望秋終究沒有再一次宣洩不滿,他定了定神,確定花恨柳確實是有重要事情要說的模樣,這才輕咳一聲恢復了些許老年人的儀態,左手負背,右手輕輕捋須,反覆再三後才淡然問道:“你想問何事?”

在這個過程中花恨柳並沒有表現得有一絲的不耐煩,靜候著牛望秋做完這些事情後,才循著他的提問回應道:“我在想笛遜在門外的舉動……有什麼古怪沒有。”

“古怪?”牛望秋一聽花恨柳在想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看上去並沒有與自己的安危有任何干系的問題,不由又有些惱怒,只不過礙於他剛剛整理好的儀態,冷笑道:“你應該想想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這才是古怪的事情不是嗎?”

“我覺得以他的實力來說,若是想殺了我們兩人雖說費力一些,卻也是可以做到的;至於說假設要先抓住我們,以他的實力做起來的話自然不行,不過若是調集一些人手來,也不是說不可能的事情……”

“你就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怎麼聽著你這分析的都是在說咱們是死是活都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了?”這就是所謂的“哪壺不開提哪壺”,牛望秋剛剛才想到技不如人的悲哀,沒想到花恨柳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拿著實力差距這事兒開始談論了,這不是往傷口上撒鹽嗎?

不過,花恨柳卻是不應他,仍然自顧自地繼續道:“既然一個人動手能夠把我們打死,找人來幫忙能夠將我們活捉,那為何他不闖進來直接開打,又或者叫一群人來直接來扎口袋?”

“我又不是他,我怎麼會知道?”牛望秋冷哂道。

“他是有顧忌。”花恨柳說出這句話時,衝著牛望秋輕笑了一聲,彷彿得出這個結論的同時他便有了能夠與笛遜相抗衡的實力一般。

“你倒是說說,他顧忌什麼?”見花恨柳終於有了些正常的反應,牛望秋覺得自己隱隱瞭解了他想說的是什麼,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害怕我們將事情說出去,所以要麼殺我們,要麼活捉我們。”說到這裡,花恨柳語氣一頓,臉上笑得更得意:“他還害怕自己受傷,害怕待會兒闖進來時討不到好處,害怕打起來時咱們找他拼命。”

“他怕死?”牛望秋眉毛一揚,疑惑地問道。

“他不怕死。”花恨柳搖頭,“他只是太計較了,做事之前總要計較一番做什麼事情值,花費什麼樣的代價不值……”

花恨柳自以為說得頭頭是道,可是若讓笛遜聽到了,怕是少不了一聲冷哼了。笛遜此時會計較值不值不假,不過他卻並非斤斤計較之人,更多的時候他是為了達成某專案的而不擇手段之人。

比如說他為了將留州據為己有可以動手殺了自己妻子妹妹、妹夫一家,比如為了麻痺饒州他親手將自己的女兒推入虎口……就在方才,若不是考慮到趙阿媚的性命安危,他根本就不介意議事堂內的人拿笛響性命來要挾自己。

他不是怕,他只是不做無把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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