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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砍人的刀

清醒的認識。但是問題在於這些話都得是基於一個前提才能說得通:關州必須如他們自己說吹噓的那樣遵守信諾,堅定地站在支援蘭陵王這條戰線上。

可是,關州人的承諾到底能相信嗎?

趙阿媚與關州人打的交道不多,不過對於歷史卻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歷史上的關、饒、留三州,可以說是背信棄義的代名詞,哪裡有絲毫誠信所在?

如何讓眼前的這個人所說的話不僅僅是落於書面上的幾句話,而是要落實到真真切切的行動中來?趙阿媚沒有辦法,好在臨出發之前宋長恭說過他有辦法。

“留州的事情,我們暫時不方便多說話。”心中大概有了答案,趙阿媚卻並不急於揭曉,而是繼續方才提到過的有關留州的話題。

“這個由我們自己去辦,想從殿下這裡得到的,不過是一句應允罷了。”笛響毫不掩飾關州人的企圖以及視留州為囊中之物的自信,畢竟就在不久之前,留州還在關州的代管之下,只不過因為局勢變化脫手將其獻給了左王庭罷了——與左王庭的關係其實還是當前關、饒最不能確定的事情,求救也求救過了,誠意也表示過了,可是每一次都是石沉大海,不清楚那一頭到底是持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不過,只要這次合作達成,那麼遲早要與左王庭撕破臉,既然如此,主動撕破臉去將留州再佔下與被動地撕破臉又有多少區別呢?正如笛響所說,關州並不懼怕與左王庭撕破臉,也不擔心留州人會有不滿,它需要的就是一句來自中原蜀王朝正統繼承人的一句允許的話,只要名義上說得過去了,那麼那些反對的聲音也便會住口了,剩下的只需要擼起袖子與左王庭派來的人馬大戰一場便可以了。

成為蜀朝北方三州大族,這是遲早的事情。

“如果這樣,我很擔心在我們需要支援的時候,你們沒有時間來進行有效的支援。”事關饒州、留州,每一步關州都需要戰鬥,與饒州戰,與留州戰,與北狄戰,與蘭陵王部所要面對的其他勢力戰……這麼多戰爭,關州能夠撐得下來嗎?即便是能夠撐得下來,它還有餘力在蘭陵王需要幫助的時候成為那把砍人的刀嗎?

“時間是個大問題。”對於趙阿媚的這一點質疑,笛響也沒有辦法否認,因為確實如趙阿媚所說的那般,若是這樣折騰最後勢必會將關州弄得筋疲力盡,到時候說幫助是合作“夥伴”的蘭陵王,不管關州有沒有心,都註定了是一個無力的結局。

只能在時間上做文章了!

見對方不解,笛響解釋道:“我們需要的是時間,是消化饒州的時間,是接收留州的時間,還有準備戰鬥戰勝左王庭的時間……若是殿下想要在需要幫助時身邊咱得不是一個氣喘吁吁的夥伴,就必須與關州的步調一致,儘量在我們恢復了力氣的時候再次合作。”

“以這種語氣向蘭陵王提要求的人並不多。”趙阿媚並不掩飾自己對笛響這種說法的不滿,不過她除了這樣表達不滿外似乎也沒有別的方式可以進行反駁。

笛響或許是瞭解她此時的這種感受,所以雖然並這樣指責可是他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悅。

“留州的事情,便依你說的辦,這個名義上的事情並不是什麼麻煩事。”沉默了一會兒,趙阿媚說道。

聽她這樣說,笛響並未表現出任何愉悅的神色,因為他本來就知道對方一定會答應自己的這個條件——即便如原來笛遜所說的那樣沒有將留州的事情考慮進去,若是事後關州將留州吞了下來,也並非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只不過是需要應對那些聒噪的聲音罷了。

最關鍵的還是在於饒州的處置上。想要一方獨吞饒州?即便是對方答應,關州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將其吞得下——宋長恭也無法一個人將偌大的饒州私自吞下,他們二人若想吃下饒州,只能合作著吃,分著吃。

“平分。”

這是趙阿媚的底線,兩家平分饒州,然後合作達成,一方默許笛家三州一族,一方作為交換條件,要給予對方全力的支援。

“好!”笛響微眯雙眼,眼中精光閃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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