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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困於內

花恨柳與牛望秋彼此都能看出各自臉上的精彩表情。但是有所不同的是,牛望秋臉上是一臉的譏諷之色,而花恨柳的臉上的表情卻不是簡單的用來描述情緒的詞彙可以形容的,牛望秋覺得這張臉實際上是沒有什麼表情的,這不是說花恨柳對於宋長恭與關州方面的背地勾當無動於衷,只不過是因為他心裡五味雜陳,已經不知道是要用憤怒還是無奈,抑或是失望來表達自己的感情了。

他有些麻木了。

吸取了昨日的教訓,今日來時牛望秋與花恨柳是帶了墊飢的吃食來的,不過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將商談安排在了下午,而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兩人為了避免錯過愣是堅持著等了下來。

中午匆忙吃了些東西,被暖洋洋的日頭曬了半天,兩人竟然有些昏昏沉沉想要睡覺了。正強打著精神堅持時牛望秋出了個主意:反正下午才會開始,中午頭不如直接去那議事堂裡歇息一下。

花恨柳本來尚覺得太過於荒唐,不過禁不住牛望秋老是抱怨他老人家年齡大身子虛,也便依了他。兩人趁著沒人溜進議事堂裡,卻也不敢正大光明地在屋裡睡下,挑了半天地方,覺得房梁雖然地方小了些,不過安全性顯然要更高一些,於是便各找了一處不顯眼的地方,打算眯一會兒歇歇便罷。

不知道是因為今日雙方商談的時間提早了些還是因為牛望秋與他睡得深了些,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正見議事堂外趙阿媚的聲音傳來,此時再想出去結果便只有一個:撞個正臉兒瞧。

一邊心中叫苦不迭,一邊老老實實地躲回原處,心中更是一個勁兒地祈禱:千萬莫讓笛遜發現!

他二人自然不會知道,笛遜出於策略方面的原因並沒有親自參與今日的商談,也是出於鍛鍊笛響的目的,臨時安排了笛響全權代表自己。正因為如此,當笛響的身影出現在議事堂中時,花恨柳的心幾乎要激動得跳出來:這是幹嘛?難道老天是透過這種方式來告訴自己,他真的存在麼?

老天自然是存在的,否則的話又怎麼會有四愁齋歷代掌門天然掌握的“天譴”存在呢?

不過,此時的花恨柳並沒有往這方面深想,即便是想了,也頂多是會將其看做是一個玩笑罷了:若真有老天,他又怎麼會不開眼到讓自己淪落至此呢?

笛響的實力雖然不錯,不過實話來說照著花恨柳、牛望秋的境界還差了不少……至於他的父親笛遜的實力,花恨柳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根據從獨孤斷那裡聽來的話,再結合自己昨日見到笛遜時的危險感來看,對方的實力恐怕要比著自己還要高。

不過,也僅僅是高一線而已。

這種感覺並沒有什麼依據,花恨柳只是有這樣的直覺,而當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直覺往往是很準確的。

排除直覺,花恨柳自然也不願意對手是一個可以輕而易舉將自己碾壓的恐怖存在——從這方面來看,或許他的直覺只不過是因為他心中的恐懼罷了。

只不過此刻恐懼已經變成了一種複雜難名的情緒,尤其是聽到雙方毫不晦澀地將留州、饒州作為相互之間利用、談判的籌碼時,他更是心冷:宋長恭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不錯,雖然他為留州、饒州作為雙方相互利用的籌碼一事感到不快,但是這種不快只是基於一種名為“可惜”的情緒,真正令他感到不滿的是宋長恭,他不滿經營了整個蜀國王朝四百多年的宋氏一族,最後能夠有資格繼承大寶的宋長恭與宋季胥,竟然都是如此作為!

宋季胥也便罷了,雖然有裴譜撐腰,不過因為太早地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如今天下幾股勢力皆不與他相好,若不是信州、吉州莫名到了他的手裡,註定了短期內難以有什麼作為;宋長恭可不一樣,先不說開始與他結盟的熙州、衛州,便是昆州——雖然名義上是歸他所有,但實際卻是掌握在四愁齋手上——也將他視作可以信任的夥伴。

可以想象,若是今日不知道他與關州之間的這些交易,先不說楊武、蕭書讓會不會繼續支援他,便是如今仍處在觀望狀態的先朝舊部遺老,只要是振臂一呼,哪個不能聚集起一隻不容小覷的力量來支援他?到最後,恐怕全天下都要被他騙了去!

他心中不快,不快在自己竟然看錯了人,不快在他被人欺騙。

若不是牛望秋一直示意他稍安勿躁,恐怕他此時就要跳下樑去先將趙阿媚綁了,再提頭去殺了宋長恭才算了事。

不過,也幸虧牛望秋才使得他衝動下來之後去想了這樣幾個問題:宋長恭與關州媾和之事墨師兄知不知道?花語遲知不知道?他們若是知道了,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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