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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還是叫師孃順口些

花恨柳仍叫了佘慶、獨孤斷陪著自己喝茶,因為氣消了的緣故,溫故也被他叫進帳中來,自己找了一隻小馬紮,乖乖地坐在一處默不作聲。

佘慶和獨孤斷兩人雖然有一句沒一句地陪著聊著,不過眼睛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往葛爾隆的大帳方向瞟,這反倒令花恨柳不高興了,最後索性將茶壺往桌子旁邊一放,什麼話都不說了。

直到這時佘慶兩人才發現自己方才時不時走神已經將這位脾氣實際上一點不比“小祖宗”弱的先生給得罪了。

“先生,您彆氣……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您這氣度的……”佘慶苦笑,又將茶壺提了回來為花恨柳漫上茶,又道:“您知道,小師妹的事情我們也和您一樣急,不過畢竟這葛爾隆是咱們能夠遇上的唯一一個知道王庭所在的人,若是我佘慶有本事,也自己去找了……”

小師妹,自然是指的燈籠,按照他與花恨柳的師徒關係,叫燈籠一聲“師妹”也是合情合理。

“所以就非得由著他來麼?”佘慶話未說完,花恨柳冷笑一聲:“不要說你沒看出來他之所以提這個要求是還有別的目的在,即便是如牛望秋所說在此之前攔截雨晴、天不怕他們也好,還是演這場戲做出來這場誤會也罷,擺明了是吃定我們了……我不相信他只是想去殺個女人這麼簡單。”

“那您的意思是……”佘慶微愣,還以為花恨柳是在氣此前雨晴公主與天不怕被囚住一事,可是眼下聽這話,好像是針對著牛望秋傳回來的信兒:葛爾隆要跟著這一行人去王庭,殺其木格!

“他是想殺撥雲!”臉上一寒,花恨柳篤定道。

“這……這怎麼……”佘慶倒不覺得怎麼樣,畢竟撥雲大君是燈籠的仇人,殺了就當是為自家人報仇了,不過獨孤斷考慮的卻不是這回事,畢竟他也做過不短時間的殺手,殺手殺人,殺死人只是其中的步驟之一,有些事情並不是將人殺死就可以不問不顧了的,比如說“脫身”,如何全身而退也是必須要考慮的內容,一旦被人發現,被人追蹤,被人傷到甚至是捉住、處死,這“殺人”都不算圓滿。

此時去殺撥雲,這一行人問題不大,只要是不遇見像裴譜那樣不在正常範疇內的高手,憑他們幾人的實力完全能有超過五成的把握——然而,就如上面所說,將人殺死是易事,如何在廣袤的草原裡脫身那可不是一件什麼簡單的事……況且,佘慶這裡的訊息似乎也挺緊迫的。

看向佘慶,花恨柳眼中的怒氣漸漸消弭了許多,他嘆口氣這才道:“正是因為眼下時間緊迫,所以我們才不能由著葛爾隆亂來!殺撥雲說實話不是難事,但是救燈籠才是第一要事……你也說了,蕭書讓那裡有些麻煩了,我也很擔心莊師兄的安危,恐怕這次的失利不單單只是宋季胥在搞鬼,弄不好裴譜也摻和其中了……”

花恨柳所說的事情,是佘慶在查詢毀掉四愁齋的兇手過程中打探到的訊息:以衛州為根據地,短短半年時間就佔據了豐州、信州、吉州的蕭書讓,在半個月前忽然戰事失利,如今又縮回了開始時的模樣,只剩下衛州之外的一個豐州在他的手中。

按道理說,有莊伯陽輔助的蕭書讓應該不至於出現如此重大的失誤,畢竟與均州的宋季胥比起來,兩個月前衛州還是形勢大好的模樣,況且暗地裡衛州還有宋長恭明面上的維護。還有楊武派出的由佘慶的老上司楊威帶領的上千人的衝煞軍,若是說在實力上吃虧,那花恨柳才不相信。

因此,當閒暇下來佘慶將此事告訴花恨柳後,他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問:“可有什麼詭異之處?”

詭異,便是那些看上去極為不正常的事情了。當然了,目前最大的“不正常”是衛州接連失利,那麼在失利的背後還會不會有其他的“陰謀”,這是花恨柳非常想知道的。

“沒有發現。”佘慶搖頭,雖然他也知道這樣說花恨柳必定心中更加不安,不過事實便是這樣,除了兵敗城失,其他的都很正常。

“那就是不正常了!”花恨柳的語氣與之後揣度葛爾隆意圖的語氣一樣篤定,“如果有探子有心去探也沒有查出有什麼不正常的,那這事情就太詭異了……”

當牛望秋與葛爾隆談完,回來解釋對方是如何的“無理取鬧”後,花恨柳本來尚未有什麼態度,不過後來卻是因為有了衛州失利這件事的影響,才惹得他最終拿下主意:我們自己去找!

說是這樣說,做卻不見得非得這樣做。牛望秋知道其中的道理,所以他來為葛爾隆傳話也只是盡“傳話”的職責罷了,說完並不多解釋,葛爾隆若是心中另有想法,自然是會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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