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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引馬(繼續求訂)

狄境就亂,狄境亂,百姓就遭殃,這條罪過惡因他不得不防。

其次麼,還別說,花恨柳等人確實不想勉強眼前的這位可憐人。牛望秋與他是同門,哪有晚輩逼迫長輩的道理?花恨柳雖與他沒什麼淵源,可是就之前的解釋來看,他會幫獨孤斷鍛刀,實際上也是在幫自己,本身就已欠下人情了,怎麼還能一再貪心?楊簡的想法更簡單,他怕我,我就不能欺負他了,就像當時與天不怕相處一般,雖然表面上看著兇,但是誰敢欺負天不怕,她第一個不答應——對於師叔胡來,同樣的道理!

既然一方不肯,一方不逼,那麼為何卻還是鬧到了如此境地呢?這其中自然是因為雖然不見得需要師叔胡來跟著去,但卻少不了從他這裡得到些有用的訊息,比如說王庭在哪裡?

“煩請師叔告知,王庭在何處?”牛望秋雖然是北狄人不假,不過他也已經有數十年沒有回到過王庭了——在北狄,王庭不是指固定的一片地,就好比這蕩寇砦一樣,說這裡是蕩寇砦,進了這塊地他就是蕩寇砦,即便是城樓牌子掉了,即便是師叔胡來不在了,他仍舊喚作蕩寇砦。王庭卻不同,北狄的王庭只有一個意思,那便是大君所在之地。道理說簡單一些也好理解:假如有一天這撥雲大君一時興起移帳蕩寇砦了,這蕩寇砦在北狄人的心中就不是蕩寇砦了,它有了一個更大氣的名字,就叫做“王庭”!

因此,大君所在即是王庭所在,同樣的道理,找到王庭所在便找到了大君所在,找到了大君所在也便找到了燈籠所在。道理就是這樣簡單。

師叔胡來自然不會不理解這話的意思,正待皺眉,牛望秋又似有所醒悟地補充道:“師叔但且放心,我們只救人,不殺人。”

聽到牛望秋這樣講,胡來的臉色才稍顯正常些,不過這裡幾個人他看得清楚,真正說話作數的不是他的好師侄,而是這臉上始終笑意謙謙的青年男子。

“牛先生所言即是我所言,我保證不殺人。”彷彿是察覺到對方懷疑自己,花恨柳鄭重點頭許諾道。

“他說的就是我說的,我說的他都敢不聽,我肯定打死他!”雖然沒有楊簡什麼事,她還是大包大攬地將這事攬到自己身上一些了。

沉默許久,師叔胡來細細想了想,不知道最終是拿定主意了還是施展了緩兵之計,只道一句:“你們在此休息三天再說。”說完,站起身,選了與楊簡所站方向相反的一面,走出幾步,尋得了獨孤斷的斷刀,這才悶聲返回了“客棧”之內,專心升火,鑄刀。

三天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得看由誰來看。獨孤斷來看,不過是一覺的工夫,醒來以後非但覺得與穆塔交手後的積鬱一掃而空,便是連他以為斷掉的那口長刀也好端端地躺在他身邊,就好像自己受傷、刀斷都只是一場夢似的。

三天時間一到,花恨柳等人卻是迫不及待地要走。雖說白天燥熱晚上陰寒對於練武之人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大難題,不過這幾人哪一個不是錦衣玉食供起來的主子?哪裡曾有過連續三天露宿荒郊野外的經歷?更何況這所處之地多難寡女,更是沒有一面可以遮光的牆,裡裡外外若是稍有些不慎,免不得鬧出個大紅臉來。當然了,以牛望秋、胡來二人的身份地位,自然竭盡所能避開這等尷尬之事,但是楊簡與花恨柳卻不一樣,畢竟,年輕啊!

是以,獨孤斷一醒來,舊事重提,牛望秋還是問師叔:王庭在哪裡?

這一次胡來倒也是乾脆,直接轉身牽出“蕩寇侯”吩咐道:“這是我多年前去王庭買來的馬,純想著作伴來著……這馬生在王庭,出來的時候還是個小馬駒,你們可以隨著它去,它停下之地便是王庭所在之地。”說完,彷彿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太過於絕對了,更擔心萬一要是找不到地方這些人再回來找自己難免又是麻煩,隨後補充道:“它所到王庭只能說是彼時王庭,今時還在不在我不確定,就看你們自己的運氣了。”

幾人道過謝,四人五馬,一馬在前其餘在後,拜別師叔胡來後,妥妥地直向南方奔去。

不錯,正是南方!蕩寇侯一被解繩,撒腿便往南方跑去,別看它沒有尾巴,可跑的速度竟比著健全的馬兒還快。

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的蕩寇侯,多年以來尚未吃過一頓飽飯,此時它往南方跑,也並不會跑太遠,只因它隱約記得南方五里外,有一處水甜草旺之地,足夠它飽食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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