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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送給你了

當獨孤斷注意到有馬兒出現在自己視野中的時候,他便已經開始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賭對了。

由開始時的懊惱到看見水囊之後的瞬間放鬆,他所做的雖然只是簡單的等待——完全說不上是追趕——順著崎嶇且坎坷的山間小路慢慢走,看見有果樹的時候若是偶爾有幾隻被人遺落了的青果,他還會順手摘下來嘗一嘗。

背上揹著的,還是他那把標誌性的“萬人”長刀。

與平日裡的裝束略顯不同的,是肩膀上半空的包袱以及腰間滿滿的水囊。

包袱裡的吃食被笛家小姐悄無聲息地取走了一半,水囊裡的水卻是他別有用心灌滿的。

吃食是用來果腹的,水卻是用來救命的。

不過,令獨孤斷稍顯意外的是,他所看見的馬只有一匹,並且馬背上空無一人,與預期中稍稍差了一些。

其實,按照總量來講,他所預料的能夠看見返回的數量應該是“三”,然而此時卻只有“一”回來,可以說是損失了三分之二的量——這也僅僅是從量上來講。獨孤斷之所以覺得偏差只有“一些”,並非他不知道在“量”上看他已經吃了大虧,只是因為他所看重的不是“量”,而是因果關係。

說得更準確一些,他早就能夠看出笛家小姐與兩匹馬之間的關係實際上是“拔出蘿蔔帶出泥”的關係——馬兒離不開水,人離不開馬,人也離不開水。

這樣來看,似乎“人”的選擇餘地即使是相較於馬兒來說,也是極為有限的。畢竟,馬兒只要有水,那麼有沒有人看管著其實都是無所謂的;而人不一樣,尤其是對於笛家小姐來說,沒有馬她便自認為逃不出去,沒有水她也休想逃得出去。

倚仗越多,受到的約束也越多。

獨孤斷或許不懂“不凝滯於物”,不過事實卻是證明,有一些道理是根植於人的天性中秘而不宣的——就看人能不能去注意到並且去合理地利用起來。

果不其然,經過了心中短暫的慌亂,等他向遠處望去時,又一匹馬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自然,馬背上有人。

有女人。

若是繼續往下詳細地描述,或許可以說:有昏迷著的女人。

然而,對於獨孤斷來說,只要上面有人,這便已足夠了。

他可以不管馬背上的女人是醒著還是昏迷著,他也無法設身處地地站在這女子的角度來想究竟是醒著好還是昏迷著好。一來,他堅信醒或者昏迷著,自己對待笛家小姐的態度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二來,若是他真這樣設身處地地想了,他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退一步講,即便是他也如先前的這位笛家小姐一般忘記了拿水這般在荒山野嶺之中最為關鍵的物資,按照他自己的性格,即便是渴死,他也不會再次返回。

並不是犯下的每一個錯誤都需要用別人的嘲諷來提醒自己。

即便笛家小姐此時昏迷著看不到獨孤斷微翹的嘴角。

嚴格來說,這是獨孤斷臉上露出的少有的笑,雖然這笑容的意義更具有負面,但是當一棵長得挺直的樹忽然彎下腰來開始捧腹大笑時,這種視覺的衝擊力仍然不可小覷。

所以前一匹馬遠去,後一匹馬未作停留也慌忙從他身旁掠過。

“笑起來還不如我笑的好看。”公馬並未在意自己背上一輕,只覺得此事自己著實被嚇到了,它迫切地需要趕到母馬身旁尋求對方的安撫。

或者安撫對方。

獨孤斷的動作有一些粗暴。實際上在花恨柳等人中,他的身材不是屬於高大的那一種,說來也是奇怪,花恨柳身旁的人長得都不怎麼強壯,花恨柳自己自然不必講,可是在軍中混了多年的佘慶以及西越國高手黑子似乎也不怎樣高大——倒是牛望秋可以往“高大”二字上靠一靠,不過這也需要再往回看二十年,這個歲數的牛望秋,早就不是這種充滿著年輕人意味的詞語可以用來形容的了。

獨孤斷的“高大”程度,在花恨柳一行人中應該排在二三位的樣子。之所以說不準到底是二還是三,是因為有著天不怕這樣一個異數。若是按照身高,天不怕絕對要倒著數,可是若論近乎於神化的光環,他則是當仁不讓的第一人。

此時的笛家小姐便被獨孤斷家在一邊的臂膊下,就像是軍中用來鍛鍊臂力的沙袋,被人緊緊夾在腋下,任腰肢柔軟卻總也掙脫不了鋼鐵一般的圈。

此時的情境若是有人看到,怕是也會遠遠避開。因為笛家小姐雖然昏沉著,可是甫一被人加緊,她仍感覺到了胸腹部一陣憋悶,原本已經無力睜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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