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討奴喜歡,奴便將這支牡丹髮簪贈予他。”
這李蘭是風月場裡走慣了的,最會挑起男人情緒。這些子弟們年少氣盛,被她一笑已笑酥了半邊身子,紛紛應和,不一會兒就有好幾個人念出幾句亂七八糟的詩來。有的作詩論端午,有的論美酒,有的論美人,因是臨時所作,韻也不押了,句子也不工整了,有人甚至連字數也湊不上。
每有人念一句詩,李蘭便拊掌稱好,或點評幾句,卻始終捻著手中的牡丹髮簪不動。
高華崇不緊不慢道:“蘇翰林,聽說你的詩文是極好的,不如你也作一首,令我們長長見識。”
蘇瑅淡然道:“高二爺見諒,我今日未有詩興,只怕做不出什麼好詩,便不令諸人見笑了。”實則他只是不屑於與這班子弟玩耍罷了。此地屬他年紀最長,他還是朝廷欽命的翰林學士,卻與一班年輕的權貴子弟們為了一個女伎鬥詩,實在自降身份。
高華崇也不為難他,只是嗤笑了一聲。
就在此時,高天文搡了一把高展明,輕聲道:“君亮,你的詩文一向不錯,你可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