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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和科舉出身的寒門士子說不上是不共戴天,可好歹也是難以親近的。一向是橋歸橋路歸路,只有虛與委蛇的情分。永王是先帝的嫡親弟弟,和高家亦有姻親,怎麼也算是站在權貴這邊的。而永王之子竟在端午節和蘇瑅一起泛舟遊御河,這樣看來,好像私交竟是很不錯。

永王之子笑道:“我和蘇翰林也不過認識了幾天而已。我這些年走了不少地方,等六月辦完了聖上的大壽,我就要離京了。這次離京,我想去蜀郡走走,蘇翰林是蜀地出生的,我想向他請教蜀地的風土人情,因此今日纏著他陪我來遊御河,沒想到就遇上你們了。”

高展明聽了這話,終於知道這位永王之子究竟是何人了。永王李璘的嫡長子名叫李景若,這李景若本該是襲承永王爵位的,然而他卻是個出了名的風流人物,不甘長居襄城,自幼喜歡瀏覽名山大川,聽說他十六歲時便用了三個月的時間獨自一人策馬遊遍了整個河南道。如今他已是二十三的年紀了,尚未娶妻生子開枝散葉,朝廷封給他的官職他也辭謝不拜,只一心四處遊歷,已快將全國的山水走遍了。李璘也知這長子無定性,一心只在遊山玩水上,對於襲爵一事絲毫不感興趣,因此已放棄對他的管教,三年前改將次子李景榮立為世子。這李景若上月進京,是為了六月皇帝大壽,而進貢禮品來了。

高華崇也知李景若愛玩的心性,料想他即便巴結了蘇瑅,怕也無關政事,因此便不再追問下去了。高華崇道:“船頭風大,不如我們先入艙再談。”

高華崇做了個請的手勢,蘇瑅也不客氣,提起衣袍跨入船艙之中。李景若的目光在高展明身上滯留片刻,對他盈盈一笑,亦跨入艙內。高展明懶怠再與高華崇糾纏,緊隨其後進艙。

方才船突然停了,船艙中的權貴子弟們就好奇地探出頭來張望。如今高華崇領著李景若和蘇瑅進艙,他們便紛紛議論起來。

蘇瑅和李景若在高家嫡系子弟這一邊找了張空桌子坐下。高展明回到位置上,高天文驚詫地與他嘀咕道:“李景若?蘇瑅?他們怎會在此處?!”

高展明心中一動:蘇翰林果然就是蘇瑅!久負盛名的蘇瑅,竟然在此地讓他遇到了!蘇瑅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大文豪,若是今日有機緣在蘇瑅心中留下印象,日後得他指點幾分,是件極榮幸的事。

他的目光立刻來到蘇瑅身上,卻見蘇瑅也正用探詢的目光看著他。而坐在蘇瑅身旁的李景若則端起酒杯遙遙對他敬了一杯酒,仰頭一口喝完了。

高天文道:“真奇怪,這兩人怎麼湊到一起去了?對了,方才子輝叫你出去做什麼?”

高展明收回目光,道:“沒什麼。只是聊聊明日的事罷了。”

高天文擔憂道:“明日的事,你可都操辦好了?”今日高華崇擺下如此大的陣仗,對於明日籌辦酒席的高展明而言,也是一種無形的壓迫。兩相對比,只怕高展明輸去太多。

高展明笑道:“堂哥放心就是。”

高天文見他如此態度,也便不問了。

此時方用完午膳,女伎們並不繼續表演,而是四散開陪著紈絝子弟們飲酒下棋作樂。

一名頭戴牡丹紅花的女伎並未與紈絝子弟們一處,而是在大堂中繼續彈著琴。一名叫高蓉的子弟朝她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道:“喲,這不是豔滿京城的李蘭姑娘嗎?往日學中休假,我到你們風華樓來,想見姑娘一面都是千難萬難。今日可真是託了二爺的福,能再睹姑娘芳容啊。”

另一位名叫賈滸的弟子道:“李蘭姑娘?我也聽說過你的大名,聽說你的詩詞是一絕,不如你現作一首詞唱來讓爺們聽聽。”

李蘭笑道:“諸位爺們都是見多識廣、才高八斗之輩,奴婢怎敢在諸位面前獻醜?不過諸位爺想鬥個樂子,奴有個提議,只是不知爺們肯不肯賣奴這個面子。”

四周一片起鬨聲。

高展明的目光投到了這個名叫李蘭的女子身上。他先前打算請風華樓的女伎班子為眾人表演的時候就聽說過,李蘭是風華樓的花魁,京中多少子弟為她豪擲千金只求美人一笑。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只見她柳眉如煙,目黑如漆,齒白肌瑩,不過略施粉黛,卻要更勝過旁人濃妝豔抹萬分。

有子弟大聲叫道:“說來聽聽!”

李蘭摘下頭上彆著牡丹花的髮簪,俏皮地笑道:“奴今日不作詩,卻想要聽詩。奴斗膽定個題目,今日是高二爺做東請諸位和奴婢們共度佳節的好日子,詩的題目便限定於今日所見所聞。先說好,奴才疏學淺,諸位爺們做的詩好不好,奴不敢妄加點評,可誰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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