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也是一片黑沉,葉嬌嬌第一次見他露出這種表情……
“陸喬!原來黑寡婦在你這!”南承寧揚起葉嬌嬌先前覺得不是好東西的那隻瓷瓶,“原來是你!”
黑寡婦?葉學義先是一怔,然後立刻暴怒:“陸喬!是你對二哥下的毒!”
自打將葉雙壽從鬼門關拽回來以後,葉大福就一直在調查黑寡婦的出處,始終沒有結果,沒想到竟然在這!
“什麼黑寡婦!你們不要狗血噴人!”陸喬一頭霧水,**只是下作,下毒害命可是要吃牢飯的!他記得先前櫃中沒有這隻黑瓶子啊,難道程遙兒又吃錯藥,連毒藥都弄到家裡來?
“綠蘿!你先前怎麼沒跟我說黑寡婦的事!”南承寧忽然轉向程遙兒身後已經懵了的綠蘿,厲聲質問,“你知不知道這黑寡婦是要人命的毒?”
綠蘿拼命搖頭,南承寧這是什麼話,說得自己跟他很熟似的!
程遙兒看她的眼神,立刻不一樣了,惱火地上前就是一耳光:“我說葉嬌嬌怎麼會知道我們把藥藏在櫃子裡,原來是你這賤婢!那個什麼黑寡婦,是不是你偷偷塞進去的!”
綠蘿捂著臉,眼淚汪汪:“小姐,我沒說,我也不知道啊,先前明明只有一隻瓶子的……”
陸喬真想抓程遙兒和綠蘿的頭往牆上撞幾下,看這倆傻妞腦子裡到底有多少水!南承寧隨便一句挑撥,她們就承認確實知道藥的事,而且把藥藏起來了!
還說不知道黑寡婦是怎麼回事?不知道你藏個毛線啊!說出來有人信嗎?
葉學義面如寒霜,冷哼一聲:“陸喬、程遙兒,這事不是討個說法就能完的,我們到衙門去說話!”
說完,他朝南承寧使了個眼色,南承寧點點頭:“不錯,害命之事法理難容,應當找縣令大人做主!”
陸喬冷冷掃了程遙兒一眼,壓低聲音怒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事,你自己去找你爹擺平吧,我不知道那黑瓶子是什麼!”
陸喬確實是不知道,剛才他只是讓人把藥瓶埋起來,下人不知道是哪隻瓶,又不敢多問,索性便兩隻一起埋了,沒想到……
程遙兒滿腹委屈,黑寡婦是怎麼回事她也不知道!她也是受害者好嘛!陸喬這是什麼態度!剛才葉嬌嬌沒找到藥的時候,南承寧是怎麼溫柔相待的,比比陸喬,程遙兒真是覺得心寒,對葉嬌嬌的憤恨更盛兩分,彷彿原本屬於自己的幸福,被人奪走了一樣!
程遙兒轉頭,想吩咐綠蘿去把爹一起叫到衙門去,好歹有個靠山,可綠蘿惡狠狠地看著她,目光跟刀子似的,程遙兒滿心四面楚歌的悽苦,只好吩咐了另一個小丫鬟去叫人,然後端起架子,硬著頭皮說:“黑寡婦是什麼我當真不知道,跟你們去衙門就去衙門,誰怕誰!”
孫祥跟程家可是老交情了,程遙兒還就不相信,單憑這麼只黑瓶子,就能把她抓去坐牢?
葉嬌嬌想到二哥的九死一生,這次也是動了怒,程遙兒,我和二哥差點都因為你的黑寡婦丟了命,你給我等著!
葉學義不動聲色地湊到南承寧身邊:“你覺不覺得這事有點蹊蹺?黑寡婦罕見之極,周鬱查遍全洛州都查不到出處,程遙兒和陸喬這裡怎麼會有?”
南承寧嗯了一聲:“是有些蹊蹺,我看他們真不知道,但有了這個突破口,總比我們大海撈針要強些!”
一行人到了縣府衙門,葉嬌嬌拿起鼓捶,用力一砸,生生將鼓敲出一個大洞,守門的侍衛目瞪口呆,遁走,很快帶了個壯實的男人出來!
葉嬌嬌撓頭,這人,有點眼熟,是不是在哪見過……
二喵噢嗚一聲鬱悶地趴在地上,腫麼在這裡都能遇上啊,真是倒了邪黴!
“原來是你這個臭丫頭!”葉嬌嬌認不出胡烈,胡烈卻是一眼就認出葉嬌嬌了,氣得頭髮倒豎:“你縱犬傷知縣大人在先,毀壞衙門公物在後,還有沒有王法了!”
南承寧和葉學義齊刷刷地轉向葉嬌嬌,怎麼一會兒沒看住,她連知縣大人都得罪了?
葉嬌嬌此刻終於後知後覺地想到眼前這個是何許人也,腦子裡嗡地一聲,驚叫:“二喵先前撲的那個,是知縣大人嗎?”
胡烈瞪了葉嬌嬌一眼,現在知道怕?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