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嬌嬌興奮地衝到櫃前,速度太快,二喵喀哧一口愣是沒咬住她的裙襬,葉大小姐已經風風火火地開啟櫃子,然後,傻眼了……
兩隻瓷瓶不知所蹤,櫃中空空如也,連根毛都沒剩下!
二喵鬱悶地趴到地上,前爪放在腦袋兩側用力撓了兩下,小東西,你速度腫麼那麼快啊,我剛剛就覺得……好像東西不在這!
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火辣辣地盯在自己臉上,充滿著鄙視,葉嬌嬌下不來臺了,又氣又急,跺跺腳:“剛才明明……”
總算她還挺機靈,說了一半便即住口,沒把“剛才明明還在這”整句都說出來,但精明如陸喬,聽半句也能猜到整句,目光立刻變得犀利起來,轉向南承寧微微一笑:“看來你們真覺得那日在陸家,是遙兒給陶然下藥,不讓你們仔細看看,想來你們也不能善罷,遙兒,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索性讓你們搜搜好了!”
葉學義頭痛欲裂,他就知道離了陶然葉嬌嬌不靠譜啊,姓陸的忽然這麼好說話,後面肯定還有但是……
果然,陸喬接著說:“但是,我們陸家也不是隨便讓人欺負的!如果你們搜不到,南承寧你明年的會試就別去了,如何?”
二喵揚起毛茸茸的大腦袋,在葉嬌嬌手上蹭蹭,跺著爪,它聞到藥味了!
葉嬌嬌好歹也和二喵處了幾個月,有些心靈相通,見它這樣眼睛一亮,立刻說:“好,如果二喵找不到藥,南承寧不去考試,如果找到,我要你們好看!還好那天陶姐姐跟我在一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但這事總得討個說法,不能讓陶姐姐白白受了委屈!”
這是他們事先套好的詞,說程遙兒下了藥但陶然沒事,既能保住陶然的名聲,又能找程遙兒算賬。
“嬌嬌!這是小寧的事情,你少替他作主!”葉學義皺起眉頭厲聲喝斥,會試是多重要的事,誰敢保證現在藥一定還在程家?拿這種事來賭,賭得也太大了。
葉學義吼葉嬌嬌的聲音很大,話剛出口,小東西的眼睛就紅了,哥哥是不是生氣她丟臉沒替陶然找到證據,是不是不疼她了……葉學義以前從來沒這樣吼過她!
葉學義的心都疼得揪了起來,可他必須得兇點,才能壓住陸喬的話頭,否則陸喬揪住葉嬌嬌的話不放,南承寧夾在中間只能左右為難。
“好!讓二喵找!”南承寧很溫柔地拉拉葉嬌嬌的手,然後轉向陸喬,“如果當真冤枉了你,我不去會試!”
葉學義臉色微變:“南承寧你真的要跟他賭?”
萬一找不到呢!
“賭!”南承寧很篤定。
葉嬌嬌黯淡的小臉立刻神采飛揚起來,南承寧是相信她的,哦耶!
陸喬見南承寧有恃無恐,心中難免發虛,但他很瞭解南承寧,知道這廝最慣常用的手段就是虛張聲勢,讓對方自己露出馬腳,剛才看葉嬌嬌的樣,分明就是知道藥在櫃子裡,哪裡是二喵聞出來的,說府裡出了內奸還比較靠譜!
念及於此,陸喬強迫自己露出淡定的笑,向葉嬌嬌和二喵做了個請的手勢。
葉嬌嬌興奮地拉著二喵衝進院落,二喵鼻子貼地,在院中這兒嗅嗅,那兒嗅嗅,忽然狂吠兩聲,在樹邊猛刨起來。
“這裡!”葉嬌嬌歡跳!
陸喬臉綠了,臥槽,這死狗鼻子要不要這麼靈,他埋得那麼深了,它真能聞到?
南承寧勾起嘴角,對二喵而言,這種事情簡直易如翻掌,他就知道,只要東西還在陸府,二喵就一定能找到!
葉學義略有些不放心,不過南承寧都賭了,他自然是要力挺葉嬌嬌到底,於是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沒想到小東西嘴一噘護住樹坑,儼然一副不要你管的表情,揚頭:“南承寧,在這裡!”
葉學義很鬱悶,葉嬌嬌長大學會賭氣了……
好在有南承寧上前給小東西順順毛,溫柔地替她撥掉手上的土:“嬌嬌,用手扒土手不漂亮了,讓四哥來吧!”
葉嬌嬌這才看了葉學義一眼,起身給他騰地兒,葉學義趕緊一招手:“來人,挖!”
很快,兩隻陶瓶便被包在一個包袱裡從坑中給刨了出來,程遙兒面無人色,陸喬的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去。
“我就知道藥會在這!”得了理的葉大小姐驕傲地揚起頭求表揚,拉拉南承寧的手,我是不是很能幹?
陸喬冷哼一聲:“葉嬌嬌你找得可真利索啊,這藥該不會是你先前故意埋好了,陷害我們的吧!”
葉嬌嬌大怒,還能有人這樣顛倒是非的?南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