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們摁到實驗臺上,在手腳被束縛的那刻,宋拾不自覺繃緊身體,忍住想要踹飛他們的心思。
“別緊張,沒事的。”付秋棠安慰道,針尖刺進宋拾的面板,“手術會成功的。”
冰涼的液體被推進血管,付秋棠垂頭貼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會安排好的。”
輕柔的聲音漸漸飄遠,睏倦如潮水上湧,流進眼皮,流淌進全身,宋拾呼吸逐漸平穩,意識陷進一片黑暗中。
……
宋拾重生了,重生在了貨運車內,身邊堆滿了婪鯨礦石,如果沒有霍爾就更好了。
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掐死他。
手還未觸碰到,霍爾纖長的睫毛翕動,一雙金眸縮成鋒利的針尖。
宋拾眉心一跳。
下一秒,天旋地轉,她被揪翻在地,後背狠狠地撞在凹凸不平的婪鯨上,疼痛蔓延四肢百骸,她還未來得及痛呼,一雙冰冷的手攥上了她的脖頸。
霍爾眼神淬了冰般注視著她。
“你究竟是誰?”
什……什麼?宋拾大腦卡頓,停止運轉。
霍爾的銀髮不安分地垂下,扼住她脖頸的手並未鬆弛,力道反倒愈發收緊。
他下了死手,宋拾掙扎著,蹬開大片的婪鯨石,突然之間,她在腰間摸到了什麼。
一把槍。
不出意外是付秋棠放的,宋拾從來沒有感覺自己那麼愛付秋棠過。
耳邊隱約出現耳鳴,她頭腦有些發昏。不管了,再這麼下去她就要被掐死了。
她奮力地扣動扳機,朝著霍爾胸口開了一槍。付秋棠在細節上就是給力,還是消音–槍。
霍爾悶哼聲,力道驟然鬆弛。
宋拾推開他,猛地大口灌氣,又劇烈乾嘔了幾下,肺部一陣火辣辣疼。她撐著地面,逼迫自己站起身。
霍爾被射中心臟,也許是腺上素飆升,他全然不在意地任胸口淌血,浸紅白色的襯衫。
宋拾抬槍,壓低嗓音:“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
霍爾像是被施了禁言咒,抿著唇一聲不吭。
陡然,貨運車猛地顛簸了下,宋拾險些一個趔趄摔倒,霍爾看準時機撞開她,脫出手的槍在空中像被無限放慢。
動作起伏過大,霍爾傷口的血咕咕往外冒,他咬著牙去搶槍。宋拾哪會讓他得手,指尖微動,槍便又飛回自己手中。
她一拳捶上他的腹部,伴隨著一聲隱忍的悶哼,霍爾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