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又遞了根菸上去。
“辛苦哇,哥們幾天沒睡了。”
“忙了有三四天吧。”宋拾假模假樣地接過煙,下巴抬了抬,“你運的啥貨啊,怪鬧騰的。”
“還能是什麼,給有錢老爺們拍賣著玩的物件唄。”司機自己點了根菸吸上,依靠在車上,“這批貨我覺得能賣不少,光那個人魚,少說也得這個數。”說罷,他張開了五指。
“人魚?”
宋拾眸色微暗,不動聲色繼續說道:“倒是個稀罕物。”
司機頓時來了興致,朝她招手,“那可不!來來來,今天哥帶你掌掌眼,這畜生模樣還真極好。”
“咣噹”車門開啟。
嘩啦的水聲,被攥住脖頸的人魚面色慘白,猩紅的眸子安靜地注視著她。
“給上流人玩的玩意。”司機鼓囊一句,攥緊了人魚纖細的脖頸,將他的頭扯出水面,出水的人魚淡紫的唇瓣微張,沒了骨頭般任人宰割。
“玩?”
司機笑得曖昧,粗糙的手指摩挲過人魚的唇,“有錢人的娛樂嘛。”
但很快,他的笑容便永遠地定格在了臉上,臃腫的身軀像是融化的豬油癱在地面,沒了生息。
宋拾驚愕地看向貝莉婭。少女的槍口飄蕩著一圈硝煙,她睫毛翕動,眼眸乾淨明亮,“我應該沒殺早吧。”
“沒,謝謝。”宋拾搖頭,極淡的藍色光點從她身上散去,恢復原貌。她走向瑟縮的人魚,放輕聲音。
“裴然澤。”
人魚赤紅的瞳孔驟然一縮,他唇瓣微張,喉嚨裡只能溢位些零碎的音節。
“你還記得我吧。”宋拾發誓,她絕對用了此生最溫柔的語氣。
裴然澤僵硬地眨動眼睛,他像是生鏽的老舊機器,良久後才緩慢地吐出破碎的話語:“認……宋、拾?”
宋拾有些驚訝,她倒沒想過裴然澤居然還能記得自己的名字。
“是我。”
人魚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抓著最後的希冀,他眼眸澄澈,費力地咬著斷斷續續的字音:“逃……快逃、逃離這裡”
“沒事了。”宋拾安慰道,雙手撐起他的身體,任憑撲騰起的水花濺溼衣服。
“車廂裡還有三個實驗體,兩個已死亡。”貝莉婭輕巧地從車廂裡跳下,看向宋拾,“活下來的那個看起來才八九歲。”
她話音剛落,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女孩睜著黑白分明的瞳孔,軟糯問道:“姐姐你是來救諾諾的嗎?”
貝莉婭正摩挲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