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送進病房沒多久就醒了過來,整個人思緒混亂,躺在床上,看著圍坐在床邊的人,不覺皺了眉。
爸爸和薄蘊都在,怎麼沒看到溫暖?
任朵也在。
“我……”薄涼想說話,開了口卻發現嗓子已經沙啞的發不出聲音。
“老大,你別動,你想做什麼?我幫你,要不要喝點水?”任朵見她醒來,高興的都要哭了。
她背過身去,擦了擦眼角的淚,又倒了杯溫水過來。
薄立言也是滿目擔憂,見薄涼醒了過來,也是十分激動,差點老淚縱橫。
他晚年才認回女兒,可不能就這麼失去了呀!
“薄涼,你有沒有哪裡難受,要不要我去叫醫生來?”薄蘊忍下心底的心殤,只是看著薄涼。
這段時間她受了許多委屈,自己卻不能保護她,他真的覺得很挫敗。
他明明知道,她身邊已經有了溫暖,卻還是想要時時刻刻保護她。
如果溫暖不能好好照顧她,他不介意帶著薄涼一起離開這裡。
薄涼搖搖頭,用口型說了三個字,“不難受。”
只是細微的動作,已經讓她覺得整個腦袋都混混沌沌暈暈乎乎的,腦袋裡還嗡嗡的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喝口水。”任朵扶起薄涼,給她喂水。
薄蘊也幫忙託著她的背,薄立言立在一旁,想上前卻又有些躊躇猶豫,經過了那件事情,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女兒。
畢竟阿悅的死,雖然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但與他有著息息相關的干係。
薄涼喝了兩口水,看著薄立言又看看薄蘊,聲音沙啞卻已經能發出微弱的聲音,“爸爸哥,我沒事,不要擔心。”
她不想讓爸爸和薄蘊指尖有隔閡,唯有她化解尷尬,爸爸才不會覺得難堪。
為了這個家,她必須笑著面對一切。
她永遠都只有薄蘊這一個哥哥,許曦年就算是薄家的兒子,她也不會承認的。
“老大,你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躺下再睡一會。”任朵看她故作堅強,更加難過。
薄涼聽話的躺下,卻睡不著,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思緒卻很清楚。
薄蘊以為她睡了,才開口,語氣有些嚴肅,像是在對薄立言說話,態度十分堅定且強勢,“爸爸,如果溫暖不能好好保護薄涼,我希望您能答應取消婚事,薄涼,我也同樣可以照顧的很好。”
他的眼神,讓薄立言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當初他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感情的事情,又怎麼能勉強呢!
薄涼喜歡溫暖,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阿蘊啊,這事,勉強不來!”薄立言無奈嘆息,她的女兒,他也心疼啊!
可是薄涼喜歡的是溫暖,他們能有什麼辦法呢!
“你看看他是怎麼保護薄涼的,綁架什麼的我就不說了,現在薄涼救回來了,躺在醫院裡,他人呢?怎麼不見了,不知道陪著薄涼,他這就是愛薄涼嗎?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別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我看婚事還是說慎重考慮吧!”薄蘊這話意有所指,意味深長。
薄立言默了,不想再多說什麼。
任朵聽到薄蘊這樣說,忍不住替溫暖鳴不平了,“薄大哥,你這樣說就錯怪暖爺了,要不是他拼死找到老大,老大在山上就出不來了。而且暖爺一直等到老大出急救室確認老大平安才離開,他一定是去給老大報仇了找那些人算賬去了。”
雖然讓老大處於險境讓人很生氣,但不能否認,暖爺對老大是真的很用心。
連她這個外人看在眼裡都為之動容。
薄蘊眯著眸,睨向任朵,“就算是他救了薄涼又如何,這一切還不是他造成的?”
不管溫暖怎麼拼了命去救薄涼,罪魁禍首都還是溫暖,畢竟這事是因他而起。
那個烈火堂,他早晚會好好收拾掉。
還有寧氏集團,根本都是一丘之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今天欠下的這筆債,他早晚會討回來。
薄涼躺在床上,聽得真切。
溫暖,不顧一切的去救自己嗎?
他有沒有受傷?
越想越擔心溫暖,薄涼心底越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