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們的嫉妒之心,我們還是說說這讀書之道吧。你們覺得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讀書?”
“這還用說,當然是認真。”
“勤奮。”
“刻苦。”
“努力。”
......
韓藝笑道:“很難想象,你們能夠說出這麼標準的答案,我對你們有些刮目相看哦。但是我以為,這後面還得加上一個詞。”
說著,他又用炭筆在後面寫上二字。
一人念道:“懷疑?”
“正確。”
韓藝道:“就是懷疑的態度,沒有懷疑,就沒有學問,記住了,這是我說的。你們難道認為聖人之言,當真就一定是正確的嗎?”
崔有渝當即道:“這是自然,難不成你認為聖人之言是錯的嗎?”
韓藝道:“那我問你,你憑什麼說是對的?”
崔有渝一愣,道:“每個人都是這麼認為的,要是錯漏百出,那可就稱不上聖人了,既然是聖人,那他說的當然就是對的。”
“胡說!什麼每個人都是這麼認為的,我就不是這麼認為的。”
“那---那你又憑什麼說聖人之言是錯的?”
“我並未說聖人之言是錯的,我只是說聖人之言未必就是對的,這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韓藝一笑,轉身又在木板上寫下一句話。
楊蒙浩念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韓藝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你們誰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我還以為你會寫出什麼驚世言論來。”
崔有渝哼道:“這還不簡單,明擺著的意思麼,於百姓而言,你只需要教他們怎麼去做就是了,不必要告知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韓藝點點頭道:“那覺得這話是對是錯?”
“當然是對的啊!”
崔有渝道:“朝廷在下達任何命令前,都是要先透過陛下與群臣商議,方能決定,但是朝廷也只是下達商議的結果,你可有見過朝廷將商議的過程也如實告知百姓麼,打仗也是如此,將軍下達命令,不可能逐一給士兵解釋為什麼要怎麼去做,況且,這些東西,你告訴他們,那些愚昧的百姓也不會明白的,故此聖人才會這般說。”
“言之有理。”
韓藝點點頭,又問道:“你們都是這麼認為的嗎?”
幾乎所有人都點頭。
忽聽得一人道:“那也不盡是如此。”
眾人轉目一看,說話正是盧開明。
崔有渝不悅道:“開明,難道你認為聖人此言是錯誤的麼?”
盧開明搖搖頭道:“我沒有這麼說,但是我曾聽崔三叔說過,孔聖人此言不見得就是方才你說的那個意思,還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意思。”
崔有渝皺眉道:“你說的是哪個崔三叔?”
他也姓崔呀。
盧開明哦了一聲,道:“就是戢刃哥哥他父親。”
崔有渝笑了一聲,“三叔年輕時,的確是學識淵博,難以有人能夠與之匹敵,但是後來三叔他迷戀美酒,整日都喝的醉醺醺的,已經是大不如前了。”
盧開明道:“可是我覺得崔三叔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崔有渝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三叔他是如何解析這句話的?”
盧開明道:“三叔是這麼說的,此句原句為,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般唸的話,就是你方才說的意思,但如果是換一種讀法,意思截然相反,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般念法,那麼意思就是,詩、禮、樂,乃是每個人都必須要學的,如果懂得之人,便可讓他自由為之,若不懂者,則必須教會他們。這與孔聖人主張的有教無類的思想,不謀而合。”
韓藝聽得一陣鬱悶,這是我裝bi的臺詞呀,你都給說了,那我說啥?md,要不是看在盧師卦的面子上,我非得讓你去掃茅房,這世上還有比擋人裝bi更加無恥的行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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