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韓藝下得床來,將門開啟,只見李思文、韋待價站在門口,微微睜著眼道:“什麼事?”
“你難道沒有聽到鑼鼓聲麼?這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點熟悉的感覺!”
韓藝揉揉眼,拿起一件袍子與他們一塊走了出去,來到操場上,只見燈火通明,近千人衣履不整,縮著身子,雙手抱胸,站在操場上,瑟瑟發抖。
韋待價、李思文看到這一幕,眼淚都快出來,這真是太可憐了。
又見尉遲修寂站在人群中朗聲道:“鑑於上一期有不少學員因為來到陌生的環境,導致在床上小便,這有辱我們皇家訓練營的名聲,因此我特地叫你們起床,集體上茅房。”
那些學員都傻了,怔怔看著尉遲修寂。
“尉遲修寂,你這混蛋,分明就是在整我們。”
令狐無悔光著膀子,突然大聲咆哮著。
韋方上前來,道:“嚷嚷什麼,這是命令,在訓練營你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我們不服!”
“不服是吧?”
尉遲修寂邪惡一笑,道:“那你們就在這裡站著吧。”
“老子就不信你敢把我怎樣,老子現在就回去睡覺。”
這些公子哥們在來的時候,心裡惦記得是韓藝,如何如何防備韓藝,在這一兩日,他們見到韓藝的時候,那都是彬彬有禮,那諂媚的態度,令韓藝都有些接受不了,他們就是告訴韓藝,我們是敬仰你的,是崇拜你的,我絕不會跟你作對,你也別整我們。
如今看到尉遲修寂他們站在前面,完全就沒當一回事,因為他們跟尉遲修寂都是太子黨的,因此他們覺得自己跟尉遲修寂他們是平等的,這三更半夜,你叫我集體上茅房,擺明就是要玩我們,那我當然操.你.大爺的。
唰唰唰!
只見周邊禁軍全部拔出雪亮的大刀來。
嚇得不少學員驚撥出聲來,我們只是來學習的,犯得著這麼對我們嗎?
夜風之中,哆嗦著身子,真是太悽慘了。
尉遲修寂哼道:“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他們可都是禁軍,是奉陛下的命令來此協助我們的。”
“算了,無悔,上茅房就上茅房吧,沒多大的事。”
“是啊!別跟他們鬥了。”
這刀都亮出來了,這些學員只能屈服,含著淚往茅房那邊走去,這簡直就是地獄啊。
站們官署大門口的韋待價一頭霧水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程處亮看了眼韓藝,道:“你問他吧。”
“我有罪!”
韓藝仰望著漆黑的夜空,小聲懺悔著。
“特派使,你看咱們做的還行麼?”
官署內,尉遲修寂朝著韓藝奸笑著。
韓藝呵呵一笑,道:“這時候將他們叫醒,明日一早肯定起不來,到時你們又可以潑水了,順帶還把我們也給算計進去了,哇操!真是好深的套路呀!但是我能說什麼了,是我叫你們來的,再多的辛酸也只能往肚裡吞。你們還真是聰明啊。”
尉遲修寂聽得是呆若木雞,老大就是老大,一眼就試穿我們的套路。
韓藝突然臉色一變,狠狠道:“但你們要記住,僅此一次,下回你們要是再敢算計我,我就跟你們在這裡長住了,如今你們也出師了,咱們就來比劃比劃,新仇舊恨,該怎麼算怎麼算。”
這會死人的!上官雲嚇得一哆嗦,差點沒有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忙道:“特派使,這真的只是一個誤會,我們也是第一回做,難免有些不足之處,你如今已經貴為宰相,就別跟咱們一般計較了。”
“滾!”
韓藝怒喝道。
幾個人立刻起身敬了一禮,然後跑了出去。
等他們走後,韓藝立刻朝著程處亮道:“總警司,你也看見了,這群混蛋已經走火入魔了,當初咱們可是沒少整他們,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明日一早就閃。”
程處亮點著頭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韋待價聽著不對呀,道:“那我跟思文怎麼辦?”
韓藝嘖了一聲道:“你們怕什麼,你們又沒有得罪他們,而且有人幫你們做這個惡人,你們要感到慶幸才是。”
翌日一早!
果不其然,這些學員困得要命,都還以為在自己家裡,做著美夢,對於外面的鑼鼓聲是置若罔聞。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