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啊為表示她的不滿,凌菲放開了笑白的手臂,想要換坐到另外一邊。但是笑白豈容得她退縮的,有力的手臂一圈就將她嬌小柔軟的身子圈進了懷裡。凌菲想要掙扎,可一想到他還在受傷的右肩,只好作罷,其實被他摟著的感覺也挺不錯的,那今天就便宜他好了。凌菲自欺欺人的想著,嘴角也不經意的揚起好看的弧度。
運州分為南北兩個城門,出了南城門就是藩籬江支流緋水。藩籬江貫穿天齊三分之一的國土,北至洛州,南至松下郡,隨後流入越國的領土,延伸至飛雪國。藩籬江灌溉了天齊以南的大片土地,也是天齊南北有力的一道分割線。若是攻破了藩籬江的天塹,天齊京都的門戶也就相當於大開,一路平原,直搗京師。所以藩籬江自天齊建國以來都派有重兵把守。不過也正是因為藩籬江連線三國,也使她成為了水路貿易的紐帶。緋水自運州城外繞過,直通藩籬江,這使得運州成為江上貿易的中轉點,許多過路的客商都會在運州停腳。這也大大促進了運州的貿易發展。但是北城門不一樣,運州緊鄰滄州,而滄州修有直達京師的官道,途中只經過一些小城郡,這是急著趕路去京城的人們的必選,所以元思將會從北城門進城。
舒府位於運州城內偏北,所以離北城門也近些,穿過幾條熱鬧的街道,路過運州衙門,再行駛上一炷香的時間就差不多到了。
北城門人來人往,大部分都是進城出城的忙碌人群,只有城門兩邊有擺零碎東西的叫賣小販和幾個依靠為陌生人引路為生的男子。
凌菲和笑白下了車,尋著城門外一家茶棚坐下,點了一壺粗茶望著遠方的官道,等著元思的馬車。遠處,揚起一陣飛塵,那是蕭英傑快馬加鞭地朝著城門口趕來,舒家的馬車就停在城門邊上,上面掛了一小面旗子,上書“銘”字,很好辨認。
蕭英傑喘息著下了馬,走到凌菲他們身邊,掩飾不住愉悅:“凌菲姑娘,公子頂多還有兩柱香的時間就要到運州城了”
凌菲有點坐不住,頻頻向著官道上張望,要不是笑白麵有冷色,她真想吩咐駕車的車伕載她去官道上迎接。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即使只有兩柱香的時間,凌菲也覺得遙遙無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難捱。
終於,遠處官道上塵土揚起,一輛樸素的馬車正快馬加鞭朝著運州城的方向駛來,即使僅僅是個不大的黑點,凌菲也壓抑不住心裡的興奮,喃喃道:“師兄終於回來了”
黑點漸漸地變大,蕭英傑早就又跨上了馬,迎著馬車而去。馬上就能見到元思了,凌菲卻開始近人情怯起來。她甚至有點害怕面對元思,害怕面對他的苛責和不理解。因為畢竟是她隱瞞了墨雲先生的病情。
近一點,再近一點,凌菲幾乎可以看見了掀起的馬車簾裡那個溫柔的身影。疾奔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就是蕭英傑下巴,從馬車裡出來的那個頎長,披著暗灰色貂皮披風的人跨上了駿馬,揚起手中的長鞭,駿馬一聲嘶鳴,就發蹄狂奔起來。
凌菲當然也看清了這幕,元思竟然換乘了馬匹想象中那個身影越來越近,凌菲也越來越激動和膽怯。笑白眯眼瞧著遠處的元思,眸底深處都是滿滿的敵意。低頭看了凌菲一眼,故意邁了一步向前,輕輕地將一隻手搭在凌菲瘦削的肩膀上,滿眼溫柔,細心地替凌菲攏了攏雪白鑲著狐狸毛的披風。
凌菲一心直把心思放在遠處而來的元思身上,哪裡顧得上笑白這些小動作,可就是這樣的小動作,卻清清楚楚的落入了馬上元思的眼裡。一股撕裂一般的焦灼突然而來,扯著他的心,痛的難以抑制,這樣的痛楚讓他幾乎抓不穩手中的韁繩。
【要虐元思,真是捨不得啊親們,請放心,汐不是後媽,小虐怡情哈】
第100章終重逢暗心傷
時間猶如被凝固,那麼短的距離好像走了千年萬年,當元思終於停在了凌菲面前時,凌菲再也忍不住,激動的朝著元思跑去,眼眶裡熱熱的,好像有什麼將要奔湧而出。 ~當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由心升起的愧疚和膽怯又佔了上風,凌菲低下了頭,甚至不敢看元思此時的表情。
元思只是溫柔的一笑,與她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她的性格他已經瞭若指掌。此刻,她一定在為瞞了他墨雲先生的病情而自責著。溫暖的手掌像以前一樣落在了她柔順烏黑的發上,輕輕地撫了撫,眼睛滿溢著溫柔和寵溺,還有無盡的思念。
“凌菲,我回來了”嚴寒的冬季,元思的話如最柔和的春風,吹化了凌菲心裡的堅冰。感受到他話語裡的愉悅和欣喜,凌菲終於抬起頭來,無意識的呢喃出聲:“師兄”頃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