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這個詞。
真是個聰明的小東西,宋硯勾了勾嘴角,“我送你回去。”
身份不同了,傅青瑤對待他的態度自然也要不同,點了點頭,笑道:“我就怕你看到我的車,會覺得掉價。”
見她不再一幅針鋒相對炸毛的樣子,宋硯覺得兩人這樣的相處模式似乎也不錯,藍顏知己還是情人,有差麼?
之所以覺得她有趣,不就是因為她這個性子。
如果強取豪奪,得到的不過一具身子;而一具身子,他又何必強迫得到。
“那可不一定。”宋硯起身,西服掛在他的手臂上,好一副紳士的模樣,“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我也是半工半讀的。”
“真的?”傅青瑤懷疑,還會有這種有錢人。
上輩子那些二世祖家稍微有兩個錢,就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比起上輩子認識的那些人,宋家簡直就是頂級權貴了。
“我有必要騙你麼?”
“那可說不準,男人心海底針,你們男人的心思,女人永遠都猜不準。”
“說的好像你很瞭解男人似的,小丫頭,你才幾歲。”宋硯失笑,又揉了揉她的髮絲,“還沒見過你這麼雜草似的頭髮呢。”
他所認識的女人中,無一不是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髮。只有傅青瑤,她的髮絲偏細,黑中微微帶黃,彷彿營養不良的模樣。
傅青瑤抓了一把頭髮,無所謂聳聳肩,“以前家裡窮,長身體的時候營養跟不上來,所頭髮一直就是這個樣子。”
剛穿越那會兒,更枯更黃,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對自己家境不好這件事,傅青瑤倒不像別的女人,生怕人家知道她來自農村,生怕別人說她土。
不過這樣的傅青瑤,比那個沉寂的她看著更可愛了。多了兩份男孩子氣,少了幾分老成和裝模作樣。
宋硯笑道:“你倒是不怕別人說你鄉下來的。”
“我本來就是鄉里娃,做人不能忘本。”傅青瑤不在乎道,“我現在沒錢,等以後有錢了,會報答家鄉的。”
想到資料上面傅青瑤現在做的一些事,宋硯心裡一動。
在北京這個冷漠的城市,在繁雜的大都市,見慣了爾虞我詐和空虛浮躁,傅青瑤這樣的人,確實像一股暖風,給這個城市帶來了小清晰的氣息。
如嘆息般,宋硯看著她毛茸茸的發頂,“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就算他處在她這個位置,也不一定有這樣的能力,在讀高中的時候,將父母接到城裡,把叔伯兄弟安置好,為弟弟妹妹的前途鋪路。
飲水思源,對以前幫助過的鄰居和村裡人,儘自己最大的能力給他們福利。
鬥米恩,升米愁,傅青瑤將這個度把握的非常好。
老實說,他在看到資料裡面寫著傅青瑤每個節假日都會親自回一趟青山,親自買米麵送到村裡讓村長髮給村裡人,私底下給傅家村唯一小學的老師發工資時,心裡對這個女孩,確實湧起不一樣的感覺。
這樣的善事,其他明星也不是沒有做過。
但他們那些事,和傅青瑤所做相比,簡直就沒有可比性。
他們所作的福利事業,大多數都是為了樹立一個良好的公眾形象,大部分是在作秀。哪裡像傅青瑤,是實實在在為村裡人考慮,並且正在為青瑤基金會做準備。
她所做的一切,都落實到了每一個具體的步驟,細節處見人心。
她不是為了收買人,也沒有通知媒體的打算,寫了這麼多書,從來都不見記者,也不接受任何採訪,沒有弄過一場籤售會。
只是安安靜靜寫書,安安靜靜做事,就像她的人一樣。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是我的底線。如果沒有家鄉的父老鄉親幫忙,也許很早的時候,我們家就過不下去,我現在不過是土堆中的一抔黃土而已。”
側過身子,傅青瑤看著身旁的某人,“所以,我現在要努力和你打好關係啊。如果有一天,你坐上了那個位置,我希望你們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讓山村裡無數個傅英能有機會走出山溝。看看外面的世界,體會外面的精彩,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她原名傅英,宋硯知道。
只是,那樣的山村,真的養得出這樣優秀的女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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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傅青瑤還是沒有讓宋硯送她回去。
畢竟他的身份不同一般,坐的車也不是傅青瑤這種大眾貨,而是經過改造加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