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和表情裡。
“怎麼了?”向日難掩驚異,扯了扯忍足的外套,誰又曾看到過這樣的經理?
“不知道,但一定出了大事。”推了推眼睛,忍足努力隱藏自己的在意。
跡部的目光一直尾隨著那個離去的身影,對身為部長的他來說,每個隊員都很重要,尤其和遠還是和正選隊員地位相當的人,更是從未辜負他信任的傢伙。
“我去看看。”丟下這句話,跡部邁開利落地步伐,跟上元元,有些事與其在這裡胡亂揣測,倒不如問個清楚。
“……我也去。”既然跡部開了口,忍足也有了足夠的理由,“你們就不要跟了,人多反而麻煩,別擔心,經理不會有事的。”
“恩,本大爺也是這個意思,人多也亂,你們在這裡好好地看比賽。”跡部轉頭看了看忍足,這傢伙……不過也好,足智多謀的他沒準能幫上忙。
帶著迷亂的思緒,元元好容易晃到一個相對偏遠的草地,僵硬的身體重重靠到了一棵不算太結實的小樹旁,強烈的撞擊使得脆弱的樹感砰砰直晃,一樹的葉子撒了他一頭,卻無法牽動他半點情緒。
“太難看了。”居然失魂到這種程度,遠遠看到這情況的忍足丟下話,優雅地走到和遠的身邊坐下,修長的腳挑剔地踢開了幾顆礙眼的石子。而跡部只是安靜地站在他們斜後側的地方,即使不說什麼,他相信和遠也已經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對不起。”許久之後,元元才淡淡地說到,他知道今天失態的很嚴重,比灌下冰帝名產來得更糟糕。
“對不起什麼?”忍足狡猾地直切主題,卻又說得不那麼明白。
“……”元元頭一抬,就看到走近的跡部,他沉默地看著自己,臉上沒有流露出很多情緒,元元卻還是知道了他的擔心。而身側的忍足,聲音雖依然是庸懶帶著調侃,可那種關懷的眼神讓人無法忽視。
他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難看,沒想到自己居然接二連三的幹蠢事,堂堂一個大男人,竟像個瓊瑤劇中的小女人似得,連自己都看不過去了。牽強地勾起一抹笑,元元不很完美地調侃了一句:“還不是因為出於不忍心,沒敢把你和向日這對‘深情鴛鴦’拆開,導致你特訓不足,沒辦法擊出完美的巨熊回擊。”
滴汗,忍足嘴角微抽,有些無言以對,經理真的有在沮喪麼?怎麼感覺他精神很好的樣子……早知道就不多事地跟來了。
笨蛋。跡部無言地撇開臉,不去看忍足求救的眼神,自從被那個女的將了一軍後,這個冰帝的天才似乎做什麼都不順。
尷尬的沉默,一種特殊的氣息環繞在他們之中,讓人有些難以平靜的不安,卻又找不到語言來打破這片沉寂。有些事在腦子裡想的時候很清楚,要化成語言卻總是如同舌頭打結般得不知如何啟口。好容易,元元才輕嘆出聲:“我想你們也猜到了,穎她……出了點事,我很自責。”
“為什麼?”雖然話沒說全,但跡部知道元元懂他的意思,那個女人出什麼事能與不在場的他有啥關係,而他平時對她已是好到不能再好。
“……呵,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穎對我來說,就像空氣般自然得存在,現在能回想起來每件重要的事中都有她的身影。想來,她是我見過的嘴巴最毒、個性最傲、脾氣最倔的人,同時也是我認識的人中裡最講義氣,最不計較付出也最有責任感的人。”
他們認識的時間快趕上他現在的年齡,可腦海裡的畫面卻那樣的清晰,恍如昨日,那些事他一直都忘不了,卻怎麼也不能說:
初識那年,他和季穎都只有十一歲,典型的傲慢小P孩,沒準兒還真沒比龍馬好多少。他們同時被送到為培養普通學科成績優秀的體育苗子,而特別開設的業餘體校。
他學網球,而她學籃球。
他的運氣真的不錯,僅靠技巧的略勝一籌,就坐穩了首發的位置,年少得勢,自是有些輕狂,而和季穎的那場比賽,讓他首次領悟到了天賦對一個運動員而言,有多麼的重要。
輸給了因身材過於矮小而始終被教練忽視的女生這點,更是將他的自信徹底粉碎。本覺得沒有顏面繼續留在那裡,卻被她的一句“輸不起麼,膽小鬼”給硬留了下來,人爭一口氣,被女生打敗了還揹負這樣一個名號,可不是那時候傲氣的他能承受得了的。多少開始變得有些謙遜,付出比過去多幾倍的努力,只因聽到了季穎在籃球部重新獲得重視,並靠實力打下了絕對主力的位置。
剛開始是好奇,不明白為什麼擁有絕對天賦的季穎,寧願屈就籃球也不願投身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