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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 白無跡道:“江湖之險惡,非你能料。花姑娘,你武功很高,也很聰明,但你江湖歷練太少,經驗欠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固然可笑,但若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可就危險了。”

花濺淚道:“多謝白兄提醒。只是他們本不必這麼做,我本不是一個饒舌的人。” 白無跡道:“但對他們來說,殺了你比信任你更安全。”

花濺淚凝視著他,道:“聽你所言,似對江湖之事感觸頗深,莫非你有過什麼類似的遭遇麼?程傲然曾是你義兄。現在他卻是最急著要殺你之人。你心中就是為此事而傷感麼?”白無跡不答,道:“你可知我怎會被江湖上列為同謝謹蜂齊名的雙花盜?我若說我沒有做那件事,我是被人陷害,你信不信?”他看了她一眼,抬頭仰望天上的朵朵白雲,目中已充滿傷感之意:“你不信是麼?”

花濺淚道:“我——我會調查此事。”

白無跡搖頭道:“你不用調查了,沒用的。只因設計害我的人中,孟蝶衣就是主謀。連受害女子都認定我了,誰還能還我清白?”他嘆息道:“但你應該相信我,我也只在乎你的信任!”

“三年前我剛出道,恰遇著青衣門首座弟子程傲然,一見如故,結拜為兄弟。未料他外表狂傲正直,內心卻奸詐無比。我以真心待他,他卻——唉,知人知面難知心啊!”

“兩年前,雪飛飛四十壽辰,宴請天下武林名士。我少年揚名,也收到一份貼子。那晚我與程傲然斗酒。哪知他竟暗算我,用的是轉心壺,我喝的是酒,他喝的卻全是水。結果我醉了。那是我第一次醉,也是最後一次。我醉後,程傲然忽然要與我打賭,賭我有無膽量,有無能耐將孟蝶衣發上的鳳釵偷來。我本就好強,經他一激,就一口應允在當夜三更時分,去將孟蝶衣的鳳釵拔來。”

“誰知這竟是一個圈套!三更天,我趁著酒興到了孟蝶衣的繡樓下。不料竟在樓下發現了雪飛飛兩個愛徒的屍體。我嚇得酒都醒了一半,以為樓上有變,不及多想,便衝上樓去。樓門反鎖,裡面傳來微弱的女子呻吟聲。我以為孟蝶衣也遭了毒手,而樓門既反鎖,兇手必還在內,便破門而入。一進門,卻見孟蝶衣披頭散髮,衣衫破碎,斜躺在地。我一探還有呼吸,便不顧男女大防將她抱起,正準備將她抱到床上為她驗傷,忽聽樓下有人高叫道‘殺人了’!接著樓梯聲響,有人衝了上來,我怕引來誤會,正要將孟蝶衣放到床上,不料她卻忽然伸出雙臂將我緊緊抱住,我嚇了一跳,甩又甩不掉,又不敢出力傷她。結果這一猶豫,雪飛飛等人就衝了進來。當時,在雪府做客的各路豪傑、各門派掌門人都趕來了,而叫喊抓兇手叫得最兇的卻正是程傲然。”

“孟蝶衣一計耳光打在我臉上,撲到雪飛飛懷中哭訴,說我欲對她強行非禮。雪飛飛當著眾人之面,又羞又怒,不由分說便向我痛下殺手。我一邊閃避,一邊解釋,可程傲然卻將打賭之事推了個一乾二淨。孟蝶衣也說他親眼見我調戲她兩位師姐,行奸不成又將兩人殺害,然後又衝上樓欲對她強行非禮。我已知中了他們早就串通商量好的圈套,自思有口難辯,先保住性命、日後再慢慢查訪澄清不遲。”

“我與雪飛飛交手已佔上風,忽聽程傲然叫道,‘白無跡,想不到你竟是如此下流毒辣之人,我程傲然與你割袍斷義’,果真一劍將衣角削下一片來。可笑我當時還顧念結拜之情不願傷他性命,他倒先與我割袍斷義。隨後他便與風殘雲一同出手圍攻我,各路武林高手對我虎視眈眈,萬般萬奈之下,我只得仗著輕功逃了出來,一路上被他們各門派聯手追殺,我雖最終逃掉,卻受了重傷,找地方休養了半年多才痊癒。等我重回江湖,才知道我已成了天下武林公敵,成了與謝謹蜂齊名的‘雙花盜’之一。”

“如今我才明白,原來程傲然早與孟蝶衣有了私情。只是雪飛飛和風殘雲素來不合,兩人眼看難成好事。而程傲然早與謝謹蜂勾結,淮安王的軍師、那朝中第一高手便是謝謹蜂的師叔。我一直與淮安王作對,與淮安王結怨頗深。謝謹蜂就指使程傲然與孟蝶衣設計害我。一來逼我在江湖上走投無路,只能加入聚雄會,二來孟蝶衣藉機對雪飛飛說,她恨我壞了她的名聲,誰能殺了我,她就嫁給誰。雪飛飛不知其中有詐,自然應允。這樣一來,程傲然只要殺了我,就可以和孟蝶衣公然成親。”

“現在我已是淮安王和聚雄會的死敵。卻又為武林正道所不容。我一直想找到程傲然與聚雄會勾結的證據,可謝謹蜂非常狡猾,沒露一點蛛絲馬跡,還故意讓程傲然殺點聚雄會弟子,製造青衣門是對抗聚雄會最有力的名門正派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