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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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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絕美,鳥聲啾啾,花香撲鼻。而現在,她又怎有心思欣賞?她眼前不停浮現出那隻絕美的手,耳中滿是那絕美的語聲。過了溫泉,轉而向東便到了苦竹溪。眼前是一大片竹林,風吹竹葉,沙沙地響。風中卻有一種奇怪的嗚嗚聲傳來,單調卻別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如泣如訴。是誰在吹竹?是不是蕭雨飛?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委屈之意,只想儘快投入他懷中,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

林中很靜,翠竹叢生。一條小溪叮叮咚咚地流淌著,溪邊一塊石頭上坐著白無跡,口中吹著一片竹葉。他的神情依然冷漠而高傲,眉尖卻鎖上了一絲淡淡的憂鬱。吹了半晌,忽地將竹葉拋於溪中,拽下一根竹枝狠命地向溪水抽去。

“他的心中也有著不可告人的煩惱麼?他是在為誰而煩惱?”花濺淚隱在一塊巨石後,想起了與白無跡幾次相見的情景。“他為何不惜捨命也要救我?難道他——”想到這,敏感的心中又添了一份心事。

驀地,白無跡冷冷道:“什麼人?滾出來!”他身後竹林中躍出兩個腰懸長劍的少年,身手矯健,顯見武功不低,俱都身著青衣。一個青衣少年道:“白無跡,既已被你發現,我們好歹要同你鬥個死活,若是僥倖贏了,也算為民除害。”白無跡頭也未回,淡淡道:“聽你們這口氣,多半又是青衣門程傲然手下的人。你們別的本事沒學到,倒將他的狂妄都學到了。只是他驕傲倒還有些本錢,憑你們二位卻也配麼?”

兩少年齊聲喝道:“那要試了才知道!”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唰”地一聲,同時拔出了腰間長劍,一左一右全力向白無跡刺來。白無跡便似背後長了眼睛,身子有如一朵輕雲反從二人頭上躍過,姿勢美妙之極。花濺淚心道:“他的輕功果然不錯,但我怎麼越看越象我冷香宮的‘冷香暗渡,花落無聲’?”

白無跡手持竹枝,長身而立,冷而平靜地望著兩人,似乎不屑出手。二少年明知不敵,卻也只得咬了咬牙又撲了上去。他們顯然入青衣門已入,一左一右,一上一下,配合得極為默契,只可惜他們要殺的卻是白無跡。白無跡腳步一滑,便讓到了一邊,兩人的長劍又刺了個空。

白無跡仍未出手。二少年眼都紅了,又齊地一聲暴喝,再次撲了上去。白無跡道:“事不過三,我要出手了。”手中竹枝忽地點出,竟似長了眼睛,快如閃電穿過二人劍幕中一閃即逝的空隙,分別點在了二人手腕上。“噹噹”兩聲,長劍已落地,兩少年面如死灰。白無跡淡淡道:“憑你們想殺我,還差得遠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們練好了再來‘為民除害’也不遲。”說罷,隨手將竹枝拋入溪流中,頭也不回地走入了竹林深處。

花濺淚暗想:“白無跡與雲飄都生性孤傲,白無跡不願輕易殺人只因他瞧不起這些人,根本不屑殺;而云飄立誓不殺人,卻是因為他善良心軟,根本不忍下手。他二人的行為有許多相似之處,性格卻又大不相同——唉,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總拿他與雲飄相比?”

兩少年呆若木雞,怔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想去拾劍,無奈腕脈劇痛,使不出半分力氣。他們實未料到自己辛辛苦苦練得的武功在白無跡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花濺淚一躍而出,道:“你們腕上經脈已傷,若不好好調治,以後便再也不能使劍了,我這兒有一瓶上等傷藥,趕緊敷上吧!”說罷,將傷藥取出遞於二人。

二人看著眼前這陌生的少女,遲疑了一下,終於將藥敷上。花濺淚收好藥瓶,轉身欲走。忽聽身後有人叫道:“小心!”背後“噹噹”兩聲,有人彈出兩粒碎石,擊落了偷襲而來的暗鏢。隨即一人如鵬鳥般飛身落在了她身邊。是白無跡,他竟又回來了。兩少年臉色一變,拾起長劍轉身就逃。白無跡看都未看那二人一眼,任他們逃走。

花濺淚道:“你為何不攔住他們?”白無跡道:“你既心存仁厚,不願傷他二人性命,我又怎能令你失望?”花濺淚道:“未料到他們這些名門弟子也會恩將仇報——”

“名門正派?”白無跡冷笑道:“嘿嘿!象他們這種名門正派不提也罷。你可知為什麼他們會恩將仇報麼?只因青衣門門規森嚴,劍在人在,劍毀人亡。我擊落了他們手中長劍,他們回去便很難交待。而你是除我之外的唯一知情者,他們只有殺了你,才能心安理得地回去,繼續做他們的‘名門弟子’。”

花濺淚嘆道:“唉,難怪聚雄會能日益強盛,武林正道卻呈衰敗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