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放那邊等你們在這兒吃完午飯娘再一起洗,娘今天做了你最愛吃了的豬油炒紅米,一會兒你多吃幾碗啊。”李氏拍了拍李月蘭的手說道。
李月蘭推讓不得,只得先於李氏進了屋。
“女兒啊,這幾日過的可好?袁家人可有欺負你?”剛一坐下,李氏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深怕李月蘭嫁了過去受一點委屈。
“沒有,沒有,娘,他們都對我很好,你放心。”李月蘭見李氏一臉只要她過的不好就要去袁家拼命的神色,連忙安撫道。
“哎,你過得好娘就放心了。以前啊,是娘對不起你,現在娘想通了,這鞋合不合腳,只有穿鞋的自己知道。娘就算能幫你事事都提前想到,算到,可這日子卻是隻能你自己去過。”李氏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娘…”看著眼前別無所求,一心只擔心自己過的好不好的母親,李月蘭鼻子有點酸澀。想到自己的計劃,想到曾經的未來,李月蘭突然升出前所未有的堅定。因為她知道,哪怕自己再次被全世界拋棄,她的母親也會如上一世一樣站在自己的身邊。
李氏衝著李月蘭欣慰的笑了笑,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對她說道:“對了,你那個婆婆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就把昨日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她怎麼突然那麼好心讓你回門了?昨兒還幫我教訓那個李大嘴巴,轉性兒了?”李氏疑惑的看向李月蘭。
看著李氏一臉的不解,李月蘭笑了笑,便將她如何將耳墜交給袁大姐,如何與袁大姐談心的事說與了李氏。
“什麼?你這個傻閨女,那可是你的聘禮!”不想李氏一聽完便炸開了毛,衝著李月蘭吼了起來。
李月蘭連忙拉住已經跳起來的李氏,按住她的肩膀,看看外間好像沒什麼動靜,才回過頭對李氏說道:“娘,我既然嫁進了袁家,就是袁家人了。既然如此,這東西放我這兒礙著婆婆的眼,那還不如做了人情送與大姐,也算給婆婆一個情面。這不,她不就允了我回門了嘛。再說,反正那耳墜在我這兒我也不愛戴,左右不過就是個死物,給了大姐卻是不折不扣的情面。”
“哎,我苦命的兒啊…”李氏想到李月蘭已然嫁進袁家,今日能回來已經是驚喜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一個勁兒的嘆息李月蘭的命不好,自己的過錯。
“娘,女兒不命苦,這也不是您的錯。您放寬心,女兒會用最大的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的!女兒不會再吃虧了!”李月蘭微笑著,堅定的對著李氏說道。
“哎…”李氏連連點頭,將輕輕的李月蘭摟入懷中。
“娘,我想求您一件事。”李月蘭想起懷中的東西,見李氏漸漸平復了激動的情緒,便從李氏的懷中起身對著她認真說道。
“什麼事啊?咱們母女間還有什麼求不求的,有什麼事只管說,娘能幫上的娘一定幫。”李氏見李月蘭一臉認真的神色,也坐直了身子說道。
只見李月蘭從李氏身旁站起,輕聲走到房門前,向外看了看,才走回來,從懷中抽出兩條類似繡帕的東西遞到李氏的面前。
“這個是……”李氏看著眼前的繡帕不解的看向李月蘭。
“娘,你再仔細看看。”李月蘭笑著坐回李氏的身邊,將繡帕向前又遞了遞。
“這不就是…咦…”李氏接過繡帕,乍看之下不過是一條繡的是鴛鴦戲水,另一條繡的是花開牡丹,出了繡工精緻外,都沒什麼特別。李氏舉著帕子剛想詢問李月蘭這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時,從窗外透進一縷陽光,正好照射在繡帕之上。令李氏驚奇的是,帕子上的湖水和牡丹都折射出一種很特別的熒光,像是活了一樣。
“這是怎麼一回事?”李氏瞪大了眼睛望向李月蘭。
此刻李月蘭的心也是忐忑不安的,這是她一切計劃的第一步,更是事後成功的依仗,倘若失敗也就不存在什麼以後了。
李氏此刻手中拿著的繡帕與其他繡帕相比的特別之處,其實就在於絲線。這種絲線會在三年後的京城很流行,前世的自己為了融入京城的達官顯貴的夫人之中,對這種絲線很是瞭解。當初要不是袁老太喜愛做面子,走到哪都是虛華一片,弄得家中境況每況愈下,李月蘭也不會去特意學習這種絲線的做法,然後由自己夜夜織繡當做送與各府的年節禮品。
卻不成想,如今這卻成了她唯一的依仗。李月蘭知道現在市面上還沒有出現這種繡品,依照三年後如此風靡的趨勢,她料定這種繡品現在賣出的價格不會低,所以她便打算透過李氏將這些繡品變賣出去,只要沒有人發現這種絲線的做法,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