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庫後,只見滿滿當當的都是各種口徑的炮彈,這個鄧振銓雖然喝兵血,現在看來也還沒到喪心病狂的程度,至少還沒動彈藥庫的歪主意。
於三和命人將所有的八寸炮與四寸炮炮彈分別足量分配到各炮臺,並令炮兵對大炮進行一次徹底的保養,因為他要在第二天向全上海人民宣佈,吳淞炮臺不是啞巴,也要讓小日本的艦隊嚐嚐中國炮彈的滋味。
炮兵們按耐不住興奮,擦拭著炮管,清理著炮膛,連炮彈上掛的厚厚一層灰塵都清理乾淨,擦的鋥明瓦亮。
吳淞江口陰雲密佈,霧氣沉沉的江面上能見度極低,幾艘日艦仍舊像往常一樣由東海開進長江口準備拐向黃浦江內,其中一艘巡洋艦的艦橋內,中校艦長在望遠鏡中例行觀察敵情,當目光掃視到吳淞炮臺時,臉上露出了嘲弄的笑容,儘管他嘲弄的物件看不到,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得意。
愚蠢的支那人,就在一週前他還親自登上過那座支那人扼守吳淞江口的要塞去接收淡水和食物,如果那個支那人司令但凡拿出一點勇氣來開炮或者趁機發動攻擊,皇國想取得淞滬戰場上的勝利,付出的代價恐怕將是現在的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