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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性。

“想什麼呢?不喜歡吃嗎?”

母親的話將他從思緒中喚醒,他微笑著搖搖頭繼續機械性地挪動手中的刀叉——這樣就好。將食物送入口中,他看向窗外,朦朧的燈光與閃爍的聖誕樹組成夢幻的夜景,一對情侶卿卿我我地走了過去,他的目光一沉,轉而回到餐桌上,繼續挪動刀叉。

到底是什麼時候,人們開始熱衷於這個節日的呢?

那個人現在,又在哪裡,做著怎樣的事情啊。

*

這一切到底是怎樣發生的?

陽州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他從來就是一個不喜歡思考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思考無用論的標榜者——做事之前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就算有什麼後果又能怎麼樣,所有的事情都有兩面性,沒有絕對好的事情,難道就畏首畏尾什麼都不做嗎?不會,有些事情人就算知道後果也會去做,就像明知吸菸有害健康還會抽,明知逃課會捱罵還是會逃,明知兩個人最終不會在一起還會去愛一樣。

為什麼要思考,去做就好了。

為什麼要思考,去愛就好了。

就算有後果,那又能怎麼樣,至少活著的時候暢快淋漓。

“你想說點什麼嗎?”

男人傲慢的聲音像是從寒冰深處滲出來一樣。

“——呸。”

☆、第二十一回 惡之花

陽州聽到了快步走來的腳步聲,沒完全感知到方位,自己的臉就被扇了一巴掌。他已經好久沒有捱過打了,當年不懂事的時候還有打過架,但也都是小打小鬧,因為除了情傷的人,沒人打過他的臉,沒有真正恨到骨子裡,是沒有人願意對他的臉動手的。

我是挺招人恨的,但什麼時候招惹了這種貨色呢?

雙眼被矇住看不見東西,手被綁在了身後,腳也和椅子綁在一起,動彈不得。他醒來的時候就是這個狀態,雖然是被水潑醒的。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平安夜和吉子以及一堆人出來狂歡,正和女孩子搭訕的畫面。什麼時候睡著的,什麼時候被人綁架,他一點概念都沒有。

“疼嗎?”男人問道。

“扇你你不疼啊。”陽州依舊隨意回答,一巴掌又抽了上來。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卻又沒心沒肺地打了個呵欠。男人是剛剛走過來的,潑水的不是他,那屋子裡還有其他人?憑聲音來判斷這裡大概是一個空曠的大房間,外面也異常安靜,那就應該是廢棄倉庫之類的吧。

糟糕透頂。

在喝那杯酒之前他就預想到會有問題。

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大的問題啊。

嗯?他聽到了人離開的腳步聲,大概兩三人左右,直到關上門——屋子還真是大啊。正當他開始運轉佈滿蜘蛛網的腦子準備思考策略時,罩在眼睛上的東西被人撕了下來——

“還記得我嗎?”

長期沒有見到光亮的眼睛並沒有被刺痛,屋子裡的光線是靠幾盞頂棚燈維持,微弱的不得了。當然他還沒有時間思考地形問題,因為男人的手正抓著他的頭髮,迫使他的臉面向他,他必須回答問題。

“你誰啊?”

他回答了,實話實說。

又一巴掌扇了過來,可這也無法激怒他,他只是再次試圖在自己的記憶裡尋找一個這樣的人,可是很遺憾他招惹的人實在是太多,好好地記住每一個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連班裡同學的臉都記不清,除了室友和吉他社的朋友,小彩那樣的比較重要的女友,記憶幾乎就沒有更新過。

增加的新紀錄,大概,也就是那個小少爺吧。

男人高高瘦瘦的,也就和他一般年紀,長得倒也是端正,看起來也是一副好學生的模樣,即使如此狂暴,也帶著和立軒相似的良好家教的味道。

“難道是我搶了你女朋友嗎?”

除了這個,也沒有其他可能了吧。

男人鬆開手搖了搖頭,陽州以為他還會扇過來結果他沒有,只是“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著。

難道是神經病?女朋友被我搶了然後瘋了。可是就算搶了應該沒過兩天也還回去了,一個女人而已不至於吧。

“我被你折磨了這麼久,結果你連我的臉都沒記住嗎?”男人自嘲地笑著,“小彩知道了,一定又會嘲笑我了。”

小彩?

難道是——!

沒等陽州說出答案,男人就咬上了他的嘴唇。

這並非善意的吻,而是一種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