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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麼都做不了。我冷眼送著她抱著單薄的一包行李離開,任由大哥跪在我腳邊苦苦哀求。

不出幾日,外頭山匪橫行,有人自山腳下發現一具女屍,已然面目全非,依稀看去,身上似是大娘離開那日穿著的衣著。

自從這件事之後,再無人敢在我面前多噤聲半句。

唐家在金陵地位愈發顯赫,漸漸在地天下皆享譽盛名。人人都道唐家三少雷厲風行,再無人敢以一個“病秧子”的觀念來為我作任何評判。

因我不念親情的作風以及狠冽果敢的手段,可以感到面前的人看我時的眼光顯得愈發敬畏順從,而且愈發地無人喜歡接近這樣不見喜怒的我。

漸漸忘記活著的感覺,只覺得每日的病痛似成了唯一必然的存在,卻是依舊不想喝藥。所謂的“仇”已報,此一時感覺自己其實再無追求,唯有想要把握一些實在點的東西。若當日我並未這樣沉默寡言,奶孃或許便也不會死在大娘的人手下。沒有權、沒有勢,便無從談起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然而,似乎在這個時候,我也並沒有什麼需要保護的人。

唐家的發展似是我心心盼望的,也似已成唯一可以盼望的東西,我的身邊永遠只有一個唐瓷,也只是仰望著似乎“高高在上”的我。這顆心隱約依稀跳動,有時夜間驚醒,卻總有一種恍惚間不知自己是否還活著的感覺。

冷漠疏遠的我,實則不過是他們不知不覺的遠去,只留了我一人。

那一年,阮家如預料一般開始窺視金陵商界,我予阮慕白接風洗塵,做盡“地主之誼”。阮慕白的到來本也料定會逼得一些人狗急跳牆,那日卻未料是在畫舫之下。

買兇殺人不得不說是很低劣的伎倆。

落水的那一瞬,我似乎聽到唐瓷驚悚的叫聲,但是當全身浸在冰冷的水中時,忽然有種放棄掙扎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