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困惑間馬車一震之後卻是忽然停下,簾子被掀開,原來是終於到了目的地。
“少爺啊你可總算是回來了!”
前腳才剛踩到地上,後腳還沒跟上,冷不丁一句哭爹喊孃的呼喊聲,嚇得阿婉一哆嗦,差點一個踉蹌徑直栽倒在地上。抬頭時候才看到是一個肥頭大耳的終年男人,身上穿金戴銀地很是金貴,這時候一副哭爹喊孃的模樣,就差把整張臉湊到阮慕白身上把鼻涕眼淚給一把抹了。
阮慕白卻是笑吟吟地打了個招呼:“阿金,好久不見,揚州這裡的事一直都麻煩你了。”
阿婉默默地看著那個錢罐一樣的男人硬是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猛然地就是感到一陣寒顫。這個時候不由想到了遠帶金陵的蘇哲,面前浮現出這兩人的身影,漸漸拼湊到一處,感覺好像全身陡然澆下一盆涼水,寒到極點。
雖然蘇哲並不能算得上是觀之臉紅的美男,但好歹也是風度翩翩、舉止飄逸,不知道為什麼一樣是身為阮家的管事,這個留守揚州的金管事可以這樣一副——腦滿腸肥的樣子。
阿婉有些不厚道地想起剛才路上看到的街道旁,那家豬肉攤上擺著的那塊豬頭肉。
“金管事。”離紅自然是跟他認識的,熟門熟路地在他的肥肉上也不嫌棄地摸上兩把,小作調戲一般,轉了個身就笑吟吟地進了府。
柳寒煙也跟著走入,倒是見若未見。
“對了,介紹個人。”說了,阮慕白遙遙向阿婉招了招手:“阿婉,過來。這位是‘金瀘’金管事。”
金爐?幹嘛不乾脆叫金罐?阿婉走近了看地愈發仔細,更加覺得這個金管事長得無比像大院門口貼著的門神,於是不由琢磨難道真的是想什麼像什麼,這樣更容易招財進寶?
金瀘自然不知道她的心思,這個時候才看到她一般,當即擺出了一副奴才相:“這位新來的姑娘是叫‘阿婉’嗎?長的可真水靈。”
他不誇不要緊,這樣一誇,阿婉不知為何不由想起了青樓老鴇看到新來姑娘時的情形一般,只能乾巴巴地扯了扯嘴角:“那個……以後還需要多擔待,金管事不需要太客套。”
金瀘忙不迭點頭:“那是。那是。”
同是管事,為什麼差距會有這麼大呢……阿婉抽了抽嘴角,正想著,忽然聽到身後阮慕白淡淡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