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全殲這支日軍騎兵聯隊,鄧成功特意給他準備了三道誘誀,只是沒想到後面二道誘誀根本沒起作用。清縣民兵旅的一團,已經將這支犯下殺戮之罪的小鬼子騎兵給釣住了。
收到一團發來的電報後,鄧成功交待趙長保通知另外二處伏擊地點的民兵團準備撤離。這些鐵路暫時也不用破壞了,反正他此次的釣魚行動已經取得了成功。就現在他破壞的鐵軌,只怕小鬼子至少要花費十天半個月才能修復。更何況,這只是他報復行動的第一環。
親自帶領已經擴編至二千多人的騎兵旅,開始朝交戰的一團伏擊地點飛馳,縱隊騎兵旅的到來,無疑讓這支日軍騎兵聯隊的命運已經被註定。
知道中了埋伏的騎兵聯隊長,因為是跟在隊伍後面衝鋒,所以掉轉馬頭的行動無疑比衝在前面計程車兵要快的多。等到一些幸運的日軍騎兵,逃離開那片讓他們魂飛魄散永生難忘的山坡後,騎兵聯隊長看著身邊這些,現在看上去還驚魂未定的騎兵,著實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就在剛才那一輪集團衝鋒中,他整整一千多人的精銳騎兵,現在能夠坐在馬上的騎兵已經不足二百人。還有一些跳下軍馬逃過一劫的騎兵,也只有不到一百人,看起來還是無比的狼狽。甚至於連他們的馬刀都不知道掉到那裡,如果不是手上大多還握有一支騎步槍,他們根本就不配擔當騎兵的稱號。
知道在這山坡上至少隱藏了支那民兵一個團的正規部隊後,騎兵聯隊長就清楚的知道,他們已經拿對方沒辦法。就憑對方擁有的迫擊炮跟輕重機槍,他再帶騎兵衝鋒也無疑是送死。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那就是帶領餘下的騎兵趕緊返回保定。否則,等待他們的命運無疑就是被全殲。
讓倖存下來的二位中隊長,簡單集結了一下倖存的部隊後,騎兵聯隊長望著那些不時發出求救呼聲的受傷日軍騎兵,也只能無奈的低頭裝作沒看見。如果他現在派人過去把那些士兵救出來,等待他們的又會是山上那幫殺人不眨眼的民兵子彈。
帶著已經失去了精氣神的倖存騎兵,騎兵聯隊長看到那幫山上的民兵,似乎對於他們逃跑也顯得無動於衷,根本不理會他們的撤退行為。這讓騎兵聯隊長很是失望,失去了在開闊地域反擊對方的希望。他最終也只能無奈的下達了全體撤退回保定的命令!
就在騎兵聯隊長看著身邊這些殘兵敗將,想象著回到保定之後等待他的命運,也只有剖腹謝罪一條路可走。騎兵聯隊長就覺得自己的命運為何如此倒黴,原本是指望跟隨山口真一這位關東軍的紅人立番功勞,可沒成想等待他跟騎兵聯隊的結局,會是如此的悽慘。
很可惜的是,當他在埋怨運氣如此不好的同時,原本行進中的騎兵部隊突然停下了前進的步伐。當他準備訓斥這些騎兵為何停止前進的時候,前方出現的一排排密集的隊伍,讓他一顆心徹底冰冷了起來。
騎兵!支那騎兵!
騎兵聯隊長看著前方已經排好隊形,隨時準備向他們奔襲的民兵縱隊騎兵,心中埋怨日軍情報部隊失職,連民兵縱隊擁有成建制的騎兵都沒查到時。也清楚意識到,僅憑已經失去戰鬥勇氣的日軍騎兵,根本不可能逃過這至少比他們多出幾倍不至的支那騎兵包圍。他們能做的也只有拼死一搏!
‘整隊!’
明白回到保定也只有一死的騎兵聯隊長,突然覺得能死在這些支那騎兵的手中,對於他這種軍人而言未嘗不是種幸運。相比窩囊的剖腹自殺,能夠跟支那騎兵一較高下,騎兵聯隊長自然更希望享受後者的待遇。這才下達了整隊的命令!
‘勇士們,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回到保定了,等待我們的命運只有拼死一搏。讓這些該死的支那騎兵明白,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騎兵,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汙辱的。今天就讓我們以死向天皇陛下證明,我們騎兵永遠是忠誠無畏的。進攻!’
提振了一番士氣的騎兵聯隊長,最終又一次下達了衝鋒進攻的命令,而民兵縱隊的騎兵旅長,看到這些日軍騎兵竟然沒有投降,還準備拼死頑抗的時候。也打消了活抓這些倖存日軍騎兵的幻想,抽出馬刀吼道:“兄弟們,跟我砍小鬼子腦袋去了!”
民兵騎兵旅二千多號騎兵排成一道道衝擊波,直接將日軍剩餘的騎兵給籠罩在衝擊隊伍之中。在二方短兵相接的時候,一道道刀光閃顯,一個個騎兵被對手砍落馬下,慘叫嚎叫聲不時響起。這種在後世難得見到的冷兵器交戰,讓停留在後面的鄧成功覺得,騎兵在這個時代還是有其存在的必要。至少騎兵在平原突襲作戰方面,遠比步兵的戰鬥力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