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如今覺得我是奴婢,而她是最得寵的妃子。
我不語,懶得與她爭辯什麼。
那女人更似瘋了一般,“主子問你話,你要自稱奴婢!主子對你說話你要回,枉你還是做過皇后的人,這點規矩都不懂。”她說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八歲媚後(143)把我交出去,你就太平了!
苾拿了一塊追腿肉送過來給一旁靜靜坐著看他們載歌,“你常年錦衣玉食一定沒吃過這種美味。”
我並不理會她的叫囂,在隋朝皇宮這些年,我早便看慣了這種踩紅頂白的嘴臉,大凡受寵了點的又不知道深淺的便都是這麼一副嘴臉。
那女人聲音更是提高了幾分貝,似是耀武揚威在竇建德面前逞能一般對我道,“你是不是聾了?你別以為自己還是楊廣那個紅顏禍水的皇后,你就是一個禍水,跟著你的男人沒有一個好下場!還有你那個女兒也是個賤貨!”
她提到清清,我頓時胸口燃起一把火,臉上卻是隻含了冷笑道,“再怎麼說我也楊廣八抬大轎娶回去的皇后,母儀天下,你再怎麼囂張跋扈不過是一個夏王的小老婆!”
禍水——這世界上真的有禍水這麼一說嗎?楊廣死得活該,宇文化及則是被這竇建德所害。
那個妃子被氣的大大的杏核眼圓睜,眼看就好像要掉出來一般似的,撒嬌的對竇建德道,“皇上,您看連一個小小的侍婢都這麼欺負臣妾了……嗚嗚。”這種嘴臉,讓我看的生厭。
竇建德本來只是默不作聲的在一旁看著,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卻是冷聲道,“你給朕退下吧!”
那妃子雖有不願但還是自己穿好衣服,又整理了一番,忍怒氣著退下了,走之前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竇建德冷笑的望著我,“不愧是做過皇后的女人,聲音不大卻比這些俗女子說出的話更具殺傷力啊!”
我轉身走開,竇建德卻起身一把從後面抱住了我,他**的胸膛緊緊貼著我的後背,我猛的回頭打了他一巴掌,他卻並不躲開,依舊緊緊的抱著我。
我冷聲道,“放開我!放開我!”
他卻依舊抱地更緊道。“我知道如果不殺了你。總有一天你會殺了我。但是我真地控制不了自己地心!”
我回頭冷冷地斜望著他道。“你地心?恐怕是你一統中原地野心吧!”
他急急爭辯道。“宇文化及能給你地。我一樣能給你!我不僅可以給你妃子地位置。即使是皇后之位。我也是可以許你地。”
我冷蔑地道。“我不稀罕!你永遠也替代不了他”……
正說著。外面傳來了他屬下急促地聲音:“皇上您在嗎?微臣有緊要地軍情要稟告。”
他放開對我地鉗制。隨手從凳子上拿起一件硃色地長袍披在身上。喚道。“進來吧!”
那個應該是他極為親信的手下,神色有些慌張的道,“皇上,突厥的軍隊已經壓近。”
竇建德眉毛微微一擰,然後對我道,“你先退下吧。”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轉身就走,只是走過門外的時候,隱隱約約從裡面傳來,“突厥說不交出蕭後,他們便絕對不會放過咱們。”
聽到裡面好像是什麼摔碎的聲音,是竇建德的聲音,“老子還讓他們威脅!”
我徑直走回我跟秋蕊住的那低矮的房子,突厥要竇建德將我交出去,恐怕是秋蕊擺脫的那個將軍已經到突厥給靜軒報信了。
只是對我而言,沒有他的世界哪裡對我都是一樣的,回去的時候秋蕊也正好一身汗的回來,她被人指去花園扒野草。
她本來一直跟著我,也算是半個主子,何曾幹過這種這麼粗重的活,我見她那本是細白的手上面被荊棘刺的傷痕累累,她見我盯著她的手看,忙將它們藏在身後。故作笑臉喚我道,“公主,您也該餓了吧!回去吃飯吧。”
我輕點頭,心裡倒是一絲酸澀,這些年雖然極是隱忍的度過,可哪層受過這些委屈。
房中低矮潮溼,雖然天還沒有完全黑,但是屋中極是昏暗的壓抑,只有些清水煮的青菜,四個窩窩頭,乾巴巴的看起來就沒有食慾的那種。
秋蕊抱怨道,“這些東西奴婢吃就罷了,公主您金枝玉葉的,怎麼能吃這些東西。”
我淡笑,“我現在不是什麼金枝玉葉了,楊廣死了我便不再是皇后,宇文化及死了這世上便沒了那個能給我遮風擋雨的男人,所以即使再大的風雨我也要自己扛下來。”
我拿起一個乾巴巴感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