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輛黑色轎車撞翻了圍欄,開進來,下車幾
() 個男的,把…把她搶走了,樓下的保安也開車追了好久,但是追丟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人,不知道小貓在哪裡!我也不敢告訴冷小姐,怎麼辦!”
謝薄聽得太陽穴青筋都爆了起來,他沉聲說:“我馬上回來。”
顧不得一群人還在會議室等他開會,謝薄大步流星地走出悅美生鮮總部,開了一輛車風馳電掣地回了拉蒙公寓。
監控室裡,露姨哭哭啼啼,問謝薄要不要報警,他沒回來她就拿不定主意。
謝薄目不轉睛地盯著撞進小區的那臺賽車,難怪保安他們追不上那輛車,那是west車隊的改裝賽車,看司機漂移手法顯然是熟練的賽車手。
謝薄當即驅車來到了池家。
池家二樓的露臺上,謝薄見到了池西語,她像小時候扮家家酒一般,將小嬰兒和她一堆穿著蕾絲裙的芭比娃娃放在一起。
桌上擺放著精緻的下午茶甜點,池西語拿起一塊綠豆糕,塞進孩子嘴裡,強迫她吃下去。
小嬰兒剛滿一歲,斷奶吃輔食的階段,魚泥都要打得碎碎的一點點餵給她,哪能吃得了這樣的綠豆糕,她大哭了起來,使勁兒推開池西語。
池西語耐心已經耗盡了,將小孩從椅子上推了下去。
小朋友腦袋著地,摔得不輕,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謝薄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小朋友摔在地上,哭得聲嘶力竭,額頭明顯烏青了一塊。
謝薄太陽穴緊了緊。
看到他,池西語抱起孩子,退回了兩步,來到二樓的露臺邊,絕望地看著她的未婚夫。
“謝薄,你這個騙子!”池西語搖著頭,痛哭著,控訴道,“他們說,這個孩子是你的,我還不相信,我讓他們不許胡說八道,怎麼會呢!你是我的,你怎麼會有孩子…”
謝薄的心被她手裡的嬰兒縛緊了,只要這個瘋狂的女人稍一鬆手,孩子就會從二樓露臺掉下去。
那一刻,他真真實實地感覺到什麼是兩眼一黑、天昏地暗。
“西西,我怎麼會有孩子,你在說什麼。”
謝薄控制著面部表情,讓他那雙死寂般的眸子重新恢復生機,變得溫柔,“聽話,過來,那邊太危險了。”
池西語使勁兒搖頭,淚水漣漣。
她好想恨他,可一看到他這張臉,聽到他溫柔的語調,池西語寧可自己騙自己:“那她…她是誰?”
“過來,我解釋給你聽。
池西語哭得更要命了,哽咽著:“這個孩子,你告訴我,這個孩子不是你的。”
“她叫冷珍珠,她的媽媽是冷知韞,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你想太多了。”
“冷…冷知韞,那個女人,她…她有三十多了。”池西語的瞳眸快速地動著,神經質一般安慰著自己,“是啊,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跟三十多的女人有孩子。”
“聽話,西西,把孩子放下。”
“可是…可是這個孩子怎麼會在拉蒙公寓!”
“冷知韞也住在拉蒙公寓。”
“真的嗎?”
“真的,我不會騙你。”
“那,那你怎麼會這麼緊張,別人的孩子跟你有什麼相關!”
池西語將孩子的半個身子都送出欄杆外了,孩子聲嘶力竭地哭著,謝薄被這哭聲摧得心肝都在疼。
“我是擔心你啊,西西,你就這樣不聲不響把別人的孩子綁架了,想過後果嗎?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我不想你出任何事。”
池西語看著謝薄的眼睛,她不是傻子,但在她寧可在深愛的人面前當一個傻子。
只要她將腦袋埋在沙子裡,不去看風刀霜劍的嚴酷真相,她就能收穫夢幻的幸福。
“真的嗎,謝薄,你真的還想和我訂婚嗎?”
“傻姑娘,娶你是我最大的渴望。”謝薄對她伸出了手,“不要把自己陷於危險之中,聽話,西西,過來。”
池西語猶豫著,謝薄一步步朝她走過去:“把她給我,西西,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就在他即將伸手接過嬰兒的時候,池西語忽然大喊一聲:“不!我不能賭!這個孩子必須死!”
說完,她雙手用力一拋,將孩子從露臺邊拋了下去。
謝薄眼睜睜看著孩子消失在露臺欄杆邊,他低吼了一聲,眼睛瞪大,血絲滿布,耳朵裡嗡的一聲,如銅鈴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