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聽著花錦的呼吸聲竟生生睜著眼,天色快發白時才眯了會眼,花錦就起身了,外頭喧囂熱鬧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時想睡也睡不下了。
伸了伸懶腰,奇怪陳亦安還沒醒,花錦也沒多想,幾下將被褥收了起來抱出去還給店小二,夏夜躺在地上也不會冷,只是既然住店了有被褥墊著舒服很多。
等花錦端來了早膳,陳亦安已經端坐在桌前,精神好像有些萎靡。
“公子吃飯了。”已經吃了兩個大肉包的花錦放下托盤,她只是扮成小廝,可不是真的小廝,飯她端來了,陳亦安愛吃不吃,身子不舒服好像也和她沒什麼關係。
陳亦安看著沒輕沒重放下托盤的花錦,扔下一句吃飯了轉身就出去,心口梗了一口悶氣,本來就沒多少胃口,想著喝半碗粥墊下肚子,一天的馬車不吃怕受不了。
入口粥已經冷了,哪裡還喝的下,盤子上的包子也是冷冰冰,他自幼家中富足,哪裡吃得下,忍住要將口中的粥吐掉的衝動,閉著眼睛嚥下去,直覺那口冷粥堵在胸口,悶悶疼。
還有十幾日的路程,他有些後悔了,怕引人耳目,讓小廝和他們分開,不該叫花錦扮小廝的,應該叫她做馬伕。
花錦出去和店小二聊得正歡。
“出發了。”陳亦安一出房門就看見那個女人笑得一點也不矜持,和外男有說有笑,這下胸口堵得更加難受。
“公子這麼快吃完了,小哥我們先走了,我回程來再找你啊。”花錦和店小二打探這附近有什麼好玩好吃的,陳亦安的臉色她看不懂,看懂了也不在意,是他自己非要叫她在身旁,連師父都嫌棄她,居然有人敢叫她侍候。
花錦嘟了嘟嘴,轉身繞開陳亦安,進屋收了包袱,看見桌上原封未動的包子和粥,這個貴公子還真挑嘴,肉餡的包子都不吃,這可不能浪費,花錦掏出乾淨的手帕包起來準備路上吃。
出發還沒一個時辰,外面太陽火辣辣的炙烤著,陳亦安哪裡吃過這個苦,馬車裡坐的他頭暈眼花,反倒是花錦,撩開了車簾,不知哪裡摘來的芭蕉葉,折成兩半,一半要給陳亦安,他嫌棄的看也不看一眼。
花錦才不理他,自己用半截葉子扇風,馬車顛簸,她一邊扇風一邊打量外頭景色,也沒那麼熱。
陳亦安熬到正午時受不了了,叫車伕停下,他頭暈目眩,這皇命難違,半道上就丟了小命不單有負聖命還死得窩囊。
他甚至有些懷疑是花錦做的手腳,他才喝了半口涼粥,難道那粥裡下了藥?這個花錦果然有問題。
花錦這才看到陳亦安慘白的面色,額頭上佈滿汗水,這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就像要病死的樣子?
花錦攙扶著他下了馬車,陳亦安連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