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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裡鑽出來的一條小孩手臂粗的黑蛇,吐著信子慢慢遊過陳亦安的雙腿,爬上他的手臂。
陳亦安手上一涼睜眼對上黑蛇瑩光森森的綠豆眼,迷糊中下意識自己發出驚叫聲。
花錦當下一把掐住黑蛇四寸,黑蛇痛苦的扭動著細長的尾部。
“公子這蛇無毒,它沒咬你吧。”花錦甩了甩,把手裡的蛇甩到遠處去,對著驚魂未定的陳亦安安慰道。
這蛇無毒,平日裡以鼠蟲為食,估計是捕食時路過,對人無害。
陳亦安覺得自己和花錦兩人肯定八字相剋,自從遇上她,靠的越近,他出糗的事越多。
任誰睡迷糊了看見身上爬了條蛇都會驚叫,就是這聲驚叫被花錦乾脆利索的甩蛇襯托得他太不像男人。
“你真不像個女人!”陳亦安這一嚇什麼睏意暈眩都沒了。
太陽已經沒有那麼熱了,他快走幾步跳上馬車,對著趕來要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袁六道:“啟程!”
不是袁六不來救公子,他一聽聲音就飛奔而來,是公子叫他藏拙,他看是無毒的蛇這才退了回去,公子這個眼神怎麼好像在埋怨他。
花錦拍了拍手,山中蛇蟲最是常見,這和她是不是女人有什麼關係,女人不能抓蛇嗎?
花錦回頭望了下有沒有落下東西,這才輕輕一躍,跳上了馬車,陳亦安見她抓了蛇的手也沒洗一洗,嫌棄的往裡側縮了縮。
花錦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自己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靠著馬車壁,剛剛做了個好夢,就被陳亦安驚醒。
她現在閉上眼,不知還能不能做回去那個夢。夢裡她也有爹孃,娘正抱著她給她唱著歌謠。
馬車裡逼久,陳亦安不想去看花錦,耳中還是傳來她一聲細弱不可聞的“孃親”。
剛剛還把蛇當成繩索甩出去的女子,這會卻在睡夢中像個孩童一樣叫喚孃親。
花錦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和狀元新娶的夫人一樣,都是被戚存墨撿到撫養,她夢裡想念生母倒是有些可憐。
也就是無父無母才將她養成這樣,平常閨閣中女兒要是個和外男有了肌膚之親還不尋死覓活,她倒是不當回事,或是不將自己當做一回事,想到這裡,陳亦安已經疏散的胸口又鬱悶起來。
如今不是想這些兒女私情,查清花錦背後的目的,引出她幕後之人才是。
陳亦安這下也不再看她,自己閉上眼睛假寐。
下午出發的晚,這下趕不上客棧,只能在野外將就一晚,袁六和花錦倒是沒所謂,陳亦安看了看這個破廟,蜘蛛網遍佈,地上塵土起碼有幾年沒人來過。
留宿這裡,起碼有幾片瓦遮天,總比露宿山野的好,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陳亦安也不敢拿自己身家性命開玩笑走夜路。
花錦折了把樹枝做掃把,將牆角一處還算潔淨的空地清理一下,夜裡也不是很冷,待會把馬車上幾人換洗的衣物拿出來做被子也能對付一晚。
陳亦安嫌棄的要死,四下又無更好的辦法,袁六不知哪裡拖來幾塊木板,擦拭了幾下墊在身下剛好。
陳亦安幽怨的看了下袁六,袁六撇過臉,自己縮到靠門口的一邊躺下。
這荒山野嶺,他也找不來更好的東西,公子自小沒睡過這種地方,他既要裝傻就不能找出太多安逸的法子。
花錦如今謹記吃睡都不能離開陳亦安,她將兩塊木板靠在一起,還沒連續坐過兩天的馬車,這個時候才覺身上骨頭都酸,搭上自己一件外衣也趕緊躺下,原來做女俠這麼累。
到底還是抵不過疲倦像潮水一樣一波又一波襲來,陳亦安看兩個已經熟睡的人,學著他們將外衣蓋在身上,枕著手臂入睡。
毛茸茸的什麼東西爬過,蹭到花錦手臂,她起先還迷迷糊糊以為是師弟在胡鬧。
想到自己身處何地,師弟這會不可能在這裡,驚醒看清眼前飛竄逃離的黑色小影子,這下發出驚叫聲變成了她。
深夜破廟女子的驚呼聲讓深睡的兩個大男人嚇得猛的坐起,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那小黑影原來是兩隻老鼠,花錦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老鼠,她小時候去山下村子裡閒逛時親眼看見有個小孩的腳趾頭被老鼠咬掉了半個。
那個慘狀讓她從小不怕蛇蟲鬼怪,就怕老鼠睡夢中來咬掉她的腳趾頭。
花錦嚇得慌不擇路,一下撲進離她最近的陳亦安,剛被驚醒坐起來的陳亦安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