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天便要回京城了,燕錦暄和蘇善蘊都有些捨不得天津,所以當他們從寧府回到接陽衚衕的燕府時並沒有立即回房間,而是沿著長長的抄手遊廊和寬寬的庭院邊走邊看。
這次離開,又不知什麼時候才有時間回來看看了。
“二爺,我想將宴息室裡掛著的那幅畫帶回京城去,可以嗎?”蘇善蘊仰頭望著燕錦暄柔聲問。
那幅畫是燕錦暄畫的,她想將它帶回他們京城的家,並掛在他們的房間裡,那樣她就可以每天都看得到它了。
那幅畫裡有人、有琴、有樹、有房、有江、有遠山,畫的左下角還題有‘野曠江清、天高雲靜’八字。
蘇善蘊非常喜歡這幅畫和這八個字裡的意境。
“你很喜歡它?”燕錦暄俯頭溫聲問。
“嗯,非常喜歡,以後您出征了我就天天看著它,那樣就好像您依然在我身邊一樣。”蘇善蘊說。
燕錦暄眼眶微熱,點頭道:“好!”
說罷便拉著她的手往宴息室去。
那幅畫掛在距離地面將近三米高的地方。
由於燕錦暄本身就長得高大,所以他只需要站在一張繡墩上就夠得著它了。
但蘇善蘊還是很擔心他會摔下來,所以在他站到繡墩上時她就趕忙用雙手牢牢地穩住繡墩,不讓它有絲毫的晃動。
當燕錦暄下來時,她還不肯立即鬆開手。
燕錦暄看在眼裡,甜在心上。
將那幅畫摘下來卷好後燕錦暄便將蘇善蘊緊緊地抱住,柔聲說:“寶貝,謝謝你那麼在乎我!”
“對於我來說。您就是這世上最值得我珍惜的人,我當然要在乎您。”蘇善蘊緊依著燕錦暄說。
“對於我來說你也是。”燕錦暄說,溫熱的唇便印在了她嬌豔的臉上。
蘇善蘊深深地凝視著燕錦暄,目光火熱又感慨。
“二爺,這世上怎麼會有您這麼好的人?”她甜笑著問。
幾年前她好像也這麼問過。
“因為我一定要這麼好才能讓你愛上啊!”燕錦暄笑著說。
這是換著方式來誇她。
蘇善蘊微笑,將頭埋入他寬闊的胸膛。
只要被燕錦暄抱著,蘇善蘊的心就會有被幸福填滿的感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同樣。也只有他的懷抱中她才能感覺到安心和滿足。
而燕錦暄又何嘗不是?
他望著嬌滴滴地依偎在自己胸膛中的蘇善蘊。就彷彿擁有了全世界似的,心裡幸福得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他再次俯頭去親她。
她也立即仰頭回應他。
他們現在已經十分的默契。
“善蘊,來。”燕錦暄說。
一把將她抱起大步流星地往房間走去。
很快。房間裡便傳出蘇善蘊難以自抑的、愉悅的輕/吟聲。
…………………….
天還沒亮時譚邀月便起來了,端坐在梳妝檯前精心地梳妝打扮。
她待會要和寧長青在紫藤花園裡見面。
因為這事,她昨晚一整晚都興奮得睡不著覺。
可今天由於母親也會去,所以她必須努力按捺住自己的心情。
在她化妝的時候。武氏已一身嬤嬤的裝扮走了進來。
即便穿的是嬤嬤的服飾,但依然掩蓋不住武氏那高貴的氣質。
譚邀月定定地望著武氏。由衷道:“孃親無論穿什麼樣的衣服都那麼美。”
武氏笑道:“但願屆時不會被寧大人識破才好。”
“我不說的話應該不會的。”譚邀月說。
母女兩便手牽著手去用膳廳用早膳。
在用早膳時武氏對譚邀月說:“屆時我不會離你們太近,你們儘可大方地交談。”
譚邀月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忙點了下頭。
但同時也感激母親的體貼。
兩人在用完早膳後便起程去了紫藤花園。
寧長青已經在紫藤花園的門口處等著。
見譚邀月來,寧長青立即快步走上前來。
兩人雖然才分別了一天。但已經深深地品嚐到了思念的滋味,所以當寧長青見到譚邀月時難掩滿心的喜悅。
譚邀月因為有母親在旁邊,所以表情和舉止都有些拘謹。
寧長青以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