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終於有了些眉目,寧長青的心比先前定了些。
可他知道譚邀月那邊還在擔憂著,遂回房去給譚邀月寫了封信。
“我阿爹說八月十五的時候會給我一個答覆。在這之前,請你什麼也不要多想,我會盡最大努力爭取的。我明天下午便得返京了,請原諒!明日上午你方便到紫藤花園一趟麼?我想見見你,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寧長青提筆寫了滿滿五頁紙的信。
寫完之後立即派人連夜給譚邀月送去。
寧長青想知道她什麼時候再次出行,去的是哪裡,歸期是幾時。
如果可以,他也想和她同行。
在送信的人將信拿走之後寧長青便在窗邊長久地站著。
望著夜空上那皎潔的月亮,寧長青在心裡虔誠地做著祈禱。
今晚的月亮多麼明亮啊,寧長青想到了譚邀月。
“她的名字中也有個月字,她會不會是在晚上出生的?”寧長青在心裡想。
自古以來,人們都喜歡將女人比作月亮,因為她是含蓄的、朦朧的、沉靜的。
而譚邀月不正是這樣的女子麼?
譚邀月正準備歇下時收到了寧長青的信,立即起身來看。
紫藤花園距離譚府所在的葵花衚衕很近,所以譚邀月去那裡是十分方便的。
譚邀月立即提筆給寧長青寫了回信:“好的,那我們明日上午辰時在紫藤花園見。”
將信交給送信人之後譚邀月也站在窗邊望著月亮站了很久。
據譚邀月的父母說——譚邀月出生在一個有月亮的秋夜,而且那一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因此他們給她起名為邀月。
他們希望這個孩子長大後也像明月一樣溫柔、美麗並且光芒四射。
今晚月明如水,又讓譚邀月想起父母當年說的話。
譚邀月睡不著。於是去了她的孃親武氏的房間。
武氏四十來歲,姿容端麗、舉止優雅,出自名門之家,年輕時是天津有名的大家閨秀。如今雖年紀漸長,但風采依然不減當年。
譚邀月時常覺得母親比自己美。
而武氏則常常說:“其實你已經超過孃親啦<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今日,武氏也像往常一樣在坐在床邊的案几旁看書。
因為看得專注,所以沒有覺察到已經進來的譚邀月。
“孃親還沒有睡嗎?”譚邀月輕聲問。
武氏趕忙將書放下。目光和藹地望向譚邀月。
“準備看幾頁書再睡。怎麼?睡不著?”
“嗯,我今晚可以和孃親同/床嗎?”譚邀月紅著臉問。
“當然可以。”武氏撫摸著譚邀月瀑布般的長髮說,語氣裡充滿了溫柔。
譚邀月立即像個小孩般上了/床。
武氏笑著在譚邀月的身邊躺下。
丫鬟立即幫她們將帷帳放下。然後退了出去。
“娘,我們好久沒有躺在一起說說話了。”譚邀月望著武氏美麗的側臉說。
“是啊,半年了呢。”武氏拍著譚邀月的手背說。
譚邀月一走就是半年。
但武氏從來都不會阻止她外出。
相反,她很支援譚邀月去收集民間的老繡。
而譚邀月之所以會去做這件事也源於武氏曾跟她說的一個典故。
那是一個關於武氏的祖先的典故。
因為那個祖先一直致力於收集和傳承民間的老繡。所以武家儲存有七十多片老繡片。
正因為這些老繡片的美強烈地震撼到了譚邀月,所以她才決定去做這麼一件事的。
當年。當她說出這個心願時她的阿爹是極力反對的。
但武氏很支援。
正因為武氏很支援,譚邀月最終才得以成行。
譚邀月一直很感謝武氏。
譚邀月也很敬佩武氏,覺得她是一位真正有眼光和情懷的人。
“娘,有一件事我想跟您說說。”譚邀月摟著武氏的脖子說。
“什麼事?”武氏笑眯眯地問。
“一年前。我跟您討論過我該找個什麼樣的人當丈夫的事,那時候您也認為我一定得找個跟我一樣有個性且價值觀接近的,現在我找到了。”譚邀月儘可能平靜地說。
武氏又驚又喜。忙問:“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