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勳的眼底,閃過一絲幽冷的殺意來。
太子妃卻已經開始惶惶,緊張道:“殿下,北狄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成武帝要他們的命,這裡可全都是對方的地盤,他們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毫無還手之力的。
即墨勳不語,只側目睨了那大夫一眼。
大夫跪下去,稟報道:“殿下暫且可以安心,這不是什麼要人命的毒,所以前面用銀針才沒能驗出來。”
即墨勳並不言語,太子妃已經急急地道:“那這是什麼?”
“這東西雖不是毒,當如果服用的話,會致人體虛發熱,症狀跟重度傷風差不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大夫回道,本分的微垂了眼睛,頓了一下,又補充,“而且——這症狀一旦形成,但靠著把脈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即墨勳倒是沒發怒,只閉眼靠在椅子上,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這麼說來,他就只是想要絆住本宮了?”
大夫不敢亂說話,支支吾吾的。
即墨勳卻沒為難他,擺擺手道:“想來他也是不會輕易放了本宮離開的。”
本來梅氏的事就已經叫他心裡窩火了,若是是那件事沒有當面向皇帝求證,他心裡還有些疑惑,但是經此一時——
皇帝的心思,簡直就是路人皆知了。
這成武帝,居然不還好意,居然在打他們彭澤政權的主意?
太子妃絞著手裡帕子,憂慮不已。
那大夫也不敢抬頭。
即墨勳略一思忖,就道:“掐好了時間,著藥性什麼時候該發作了,就給本宮把風聲傳出去,就說我病了。”
這是要——
將計就計了?
大夫不敢多問,拱手應諾,“是!小的明白!”
然後見他再沒有別的吩咐,就先退了出去。
太子妃命丫鬟把飯菜撥亂了,先收拾到一邊,這才緊張不已的對即墨勳道:“殿下,北狄皇帝這是要做什麼?他要扣留殿下在天京這裡,是有什麼企圖?”
“什麼企圖?”即墨勳冷笑,“眼見著那女人不能再給他做內應了,他自然要想辦法留住本宮,至少——”
他說著,眼底諷刺的笑容就慢慢凝結得冰冷,“關鍵時刻,本宮就是他手裡的人質了。”
這老傢伙,還真是賊心不死!
“他這是不把我們彭澤吞下去,就誓不罷休啊!”最後,即墨勳意味深長的嘆了一聲。
“這裡是天京,如果他就是要強留的話,那我們——”太子妃不由的方寸大亂。
“如若本宮就是想走,他要困住我,也不見得就是那麼容易的。”即墨勳不以為然。
太子妃用力的捏著手裡帕子,卻是緊張不已的,只是——
不敢說。
即墨勳的身邊有一個逆光,那人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就算北狄皇帝出動千軍萬馬,都未必能奈何得了他,可是——
這樣奔命自保的時候,即墨勳會帶她一起走嗎?
即墨勳滿腦子裡都是皇帝對他的陰謀算計,自是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有異,又坐了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太子妃追了一步,只神色憂慮不安的看了兩眼他的背影,到底——
也還是沒說什麼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次日一早,驛館裡就傳出即墨勳偶感風寒,臥床不起的訊息,太子妃過去他跟前親自侍奉湯藥,也被過了病氣兒,臥床休息去了。
皇帝本來就緊盯著這邊的動靜,自然第一時間就得到了訊息。
金子親自帶了太醫過去,回來給皇帝稟報了訊息。
皇帝只“嗯”了一聲,隨後確認道:“梅氏那兒——有結果了?”
金子稍稍抬眸去看高金立,高金立才道:“是!早上就傳了訊息回來,那女人的孩子本就是保不住的,能撐到這個月份裡已屬不易,去的人暗中查驗過了,身上沒有外傷也沒有任何被用藥的痕跡,應該——真的就只是意外吧。”
皇帝的眉頭皺得死緊,臉上還是一副陰雲密佈的表情,“怎麼就這麼樣的不湊巧。”
這麼一想,自然就難免要遷怒殷述。
要不是那熊孩子自作主張,現在梅氏和即墨勳都早就物盡其用了,沒準宋楚兮都已經和彭澤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