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這就還是要繼續瞞著宋楚兮了。
衛恆沒說什麼,答應了就轉身出去。
這邊他前腳才剛出了門,宋楚兮就來了,“為什麼幹什麼去了?剛從院子裡出去的人是他吧?”
“嗯!說是外面有點事,我讓他去看一眼。”殷湛道,乾脆就擱了筆。
宋楚兮走過去。
他拉了她的手,安置她在自己的膝蓋上坐下,也不說話,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後腦。
宋楚兮安靜靠在他懷裡,仰頭看著的臉,苦笑道:“還是沒她的訊息?”
衛恆方才沒急著稟報,那就說明不是什麼好訊息的。
殷湛沒說話。
他從來就是這樣,哪怕是對著宋楚兮,也不喜歡說些虛無縹緲的場面話來勸慰。
衛恆去了也不多時就回。
聽到院子裡的腳步聲,宋楚兮忙整理了衣裙起身。
衛恆從外面推門進來,殷湛也不廢話,直接道:“說吧,那邊具體是什麼情況?”
“是!”衛恆神色凝重的略一頷首,道:“探子在海港附近暗訪數日得到的訊息,說是那夜港口所有船隻上的船伕和搬運貨物的勞力都被官府疏散了,給出的理由是要連夜搜查商船上是否夾帶了違禁物品,所有港口起火的原因根本就沒人知道,等到鎮子上的人看到火光趕過去,已經晚了。後來官府有大批衙差趕到,封鎖了碼頭,但卻對起火的原因一直支支吾吾,不肯給出一個確切的交代。還有就是,鎮上有人說,事發當夜,有人在碼頭附近的巷子裡看到有衙役收走了不下十餘具屍體,次日也見那巷子裡有血跡殘留。至於碼頭上,當夜有大批統一著裝揹著弓箭的陌生人出沒,出事以後,官府的人到了,幫著疏散,讓他們撤離了。”
“大約——能有多少人?”殷湛忖道。
“具體不知道,應該不下百餘人吧,那日突然起火,火勢又一發不可收拾,鎮子上的漁民都著慌了,港口上很亂,我們的探子打聽過不少當地人,但都說具體記不清。”衛恆道,頓了一下,又補充,“還有就是,百姓覺得奇怪的是那天明明下午官府的人就清空了碼頭上閒雜人等,但事發時,卻有許多人從船上落水求救,雖然當地官府儘量遮掩,還是有人看到,火被撲滅以後,官差清理了有二三十具的屍首出來,至於那些屍首最後的去處,就又成了謎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殷湛和宋楚兮都沒馬上接茬,這書房裡出現了短暫一段時間的沉默。
良久,宋楚兮抿抿唇,抬頭正視衛恆的臉,“那我阿姐呢?派出去找她的人,有訊息嗎?”
“暫時沒有!”衛恆搖頭,一籌莫展,“那鎮子上的人,沒有見過有類似宋大小姐和嚴華那樣的兩個人出現,遵照王妃的吩咐,去華港勘察的幾個人繼續沿路北上尋找了,還有去邑海城的人,暫時沒傳回訊息來,應該也是還沒找到他二人的下落。”
宋楚兮聽完,就不說話了,手扶著座椅的扶手慢慢的坐下。
殷湛玩味著抿抿唇,側目看過去,“去邑海城的那部分人應該會跑空了,那港口上那麼大的陣仗,除了宋楚琪,應該也沒人能做得出來。而且既然是當地官府配合打了掩護和善後,那麼在那裡出現的那些神秘人,就應該是經即墨桑楠父子的手,從邑海城派遣過去的。”
毫無疑問,是因為宋楚琪的身份暴露,進而遭了即墨桑楠父子的殺手了。
而至於她的身份會突然引起即墨桑楠父子忌憚的原因——
宋楚兮閉上眼,恨恨的吐出一口氣。
衛恆憂心忡忡。
殷湛衝他擺擺手,“你先去吧!”
“是!”衛恆帶上門,退了出去。
殷湛起身走過去,在宋楚兮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抬手,蓋住她握著座椅扶手的手背,“宋楚琪北上的第一個目的就是衝著摧毀那座碼頭去的,當初你沒點破,不就是因為知道沒辦法說服她嗎?”
宋楚兮的面容苦澀,一寸一寸緩緩的抬起目光看他,“你說——她現在還活著嗎?”
殷湛面對她的視線,並不迴避,只是用力握住她的手掌道:“再等個三五日看一看吧,彭澤境內,只有兩座可以大量往外運輸物資的海港,南方海港被毀,只是第一步,如果邑海城附近的那一座在近日內也會出現差池,那就說明前些天的那批人,並沒能奈何的了她。”
就算如此,即墨桑楠父子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