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兮不說話。
宛瑤就一直站在她身後,擔憂的看著她的背影,寸步不離。
宋楚兮被她這樣盯著,就開始覺得不自在,回頭對她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道:“不用盯著我了,我沒事。”
“天晚了,要不——奴婢去書房看看,請王爺早點回來?”斟酌了一下,宛瑤試著開口。
“不用了。橫豎我也沒事,我等著他就是!”宋楚兮微微一笑,頓了一下,就又正色叮囑道:“剛才我說的話,不要告訴他。”
宛瑤不解,狐疑的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宋楚兮就又笑了笑道:“我就是胡思亂想,省得他知道了要擔心。”
“是!奴婢知道了。”宛瑤見她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雖然心裡多少還有點擔憂,卻還是本分的應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晚間殷湛回來,也沒提他有暗中派人尾隨保護宋楚琪的事情。
而又過兩日,就傳出彭澤境內最大的海港毀於一旦的訊息。
過來報信的人是衛恆。
殷湛在書房處理政事,宋楚兮無私可做,就也跟著他在書房,百無聊賴的左右晃盪。
聽了衛恆的稟報,殷湛就擱下硃筆,抬頭道:“細節?”
彼時宋楚兮還站在右側的多寶閣前,也沒回頭,只是點在一個彩釉瓷罐外壁上的指頭頓住不動。
衛恆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後飛快的整肅了神色道:“當地的官府有派人去查,但是對外宣稱就只說是意外失火。那裡是彭澤國中最大的港口,歷年來都被嚴密的封鎖保護,按理說是不該出現這樣的意外的,事發的具體經過,屬下已經派人緊急趕過去打探了,不過可能要緩兩日才能有訊息。”
宋楚琪和嚴華走的就的南方水路,偏偏是他們途徑那裡的時候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就算是衛恆,也馬上要聯想到此事會和他們兩個有關。
殷湛沉吟不動。
宋楚兮突然轉身,她開口的語氣很冷靜,面無表情道:“再派兩撥人出去,一撥北上邑海城,一撥還是去事發的小鎮,如果在那裡早不到我阿姐的下落,那就從陸路北上再找,我要知道她的下落。”
從行程上,宋楚琪二人不可能在起火之前搭到船北上,如果她沒在那鎮子上滯留,那就應該取道陸路回邑海城。
當然,所以這一切的前提要是——
她還活著!
宋楚兮沒發怒,也沒說一句重話,衛恆卻還是有種膽戰心驚的錯覺,趕忙垂首點頭,“是!”
他轉身退了出去。
宋楚兮就繞到殷湛身後,雙手壓在他肩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捏。
殷湛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沒了心思繼續處理政務,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沒說話。
衛恆又秘密增派了兩部分人手出去,三日之後先到港口探查的人就先傳回了訊息。
“王爺,海港起火一事的內幕大致已經瞭解到了。”衛恆前來書房回稟訊息。
“叫個人,去把少戎也找來吧。”殷湛道,手下仍是奮筆疾書的在寫些什麼。
衛恆轉身出去,打發了院子外面的侍衛去傳信。
宋楚兮最近都不出門,即使沒什麼事,也不是呆在臥房裡,就來書房陪著殷湛打發時間。
那侍衛去了,肯定不會撲空,不多時就回來覆命,說宋楚兮一會兒就到。
衛恆剛要進去跟殷湛說,就見他的一個手下從另一側過來。
那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子,但是為人十分機靈,應變能力也強,衛恆有心提拔他,就把他帶在了身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見他過來,衛恆就停了步子。
那小子快跑過來,在他耳邊交代了兩句話,衛恆微微變色,想了下道:“你先過去,讓他等一會,我去跟王爺說!”
“是!”那小子應了,轉身又是一溜煙的跑了。
衛恆快步進了院子,推門進屋,“王爺!”
“嗯!”因為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殷湛就沒抬頭。
衛恆神色凝重道:“衛霖到了!”
殷湛正在提筆的手,微微一頓,這才終於抬頭看過來一眼,想著宋楚兮就要過來,他略一權衡,就使了個眼色,“讓他等過一會兒,晚些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