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
“很熟我對這一戰是穩操勝券的,你們的皇帝陛下萬一有來無回,那麼大的事你們還要瞞著他,是存心不叫他安心上路嗎?”宋楚兮在對面繼續喊。
馮玉河怒了,“這是戰場,有真本事就拿出來拼,別這麼多廢話。”
“我本就是個女人,女人話多,這是御準的事,這也不行嗎?”宋楚兮道。
她是不夠光明磊落,可對面面對的人是殷紹——
她可不覺得這個人會比她更光明正大個幾分。
殷紹被他一再的出言相譏,即使本來心無旁騖也難免受到影響。
他一劍擋開一個是味兒的大刀,回頭瞪了兩人一眼。
兩人都竭力的把表情掩飾的正常,但他對宋楚兮從來就不敢掉以輕心,心裡一旦起了疙瘩,就輕易的放不下了。
這一分神,後面有人就一槍往他後背心刺來。
“陛下當心!”身邊高茂由心抵擋,可是來不及,情急之下直接整個人撲了過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長槍刺穿他胸口,出槍的人穩準狠,隨後一撤手,他胸前一個血窟窿,血水噴灑出來,噴出半天高。
“兄弟!”高馳目赤欲裂,怒吼一聲。
殷紹被從高處落下來的血點子濺在臉上,一反手,本來想扶他一把,不想一時手沒抓穩,被他身體的力道帶著,也跟著身子一歪就落下了馬。
“陛下!”馮玉河等人大驚失色,紛紛下馬護駕。
高茂被那一槍洞穿胸口,自然是直接斃命了。
殷紹看一眼他雙目圓瞪的屍首,胸口又是一陣氣悶。
這一痛之下他就確定,之前的那種感覺並不是錯覺,他胸悶氣短的同時,真的還有些刺痛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那一瞬間,殷紹的素來鎮定的心間突然漫上來一種空前的危機感。
他手掌壓著胸口,霍的抬頭,目光穿過紛紛擾擾的人群,精確無比的朝馬背上的宋楚兮看去。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對他做了什麼嗎?可是怎麼能?他身邊的每一個人他都確定她接觸不到也收買不了,而且——
如果她真有本事收買他身邊的人,幹嘛沒直接刺殺他,她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這邊他正心思煩亂,對面的宋楚兮可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她仍是大聲的說道:“馮玉河龐生,你們陛下好像身子不舒服,有些話,再不說,可就來不及了!”
她說得信誓旦旦,就算殷紹不懷疑身邊的人,也是忍不住的回頭,怒瞪了兩人一眼,“真有事?”
“沒!”馮玉河脫口就回,斬釘截鐵。
龐生的反應也算快,可是要開口的時候,很不幸的,殷紹那一道凌厲的眼波橫過去,他的聲音就哽了一下,於是一個“是”字就失去了底氣。
“到底什麼事?”殷紹一手抓住他的衣領,逼問。
眼見著這裡戰事激烈,龐生滿面難色,可殷紹就是要逼他招供,他也瞞不住,猶豫著,額頭都是汗。
殷紹心裡越發不安,橫劍一下子壓在他頸邊,“還不說?”
那女人到底還留了什麼後手?
“是——”龐生遲疑著,目光凌亂的四下裡亂飄,好一會兒才鼓足了勇氣道:“就在他們襲營之前剛剛得到後方密報,有訊息說太后娘娘在微服出宮的路上——遭——遭劫了!”
“什麼?”殷紹腦中轟然一聲,鬆開他,猛然後退一步。
馮玉河更是大驚失色,上前一步確認道:“太后娘娘怎麼樣?難道——”
難道死了?可是沒敢問。
“不知道。”龐生一籌莫展,“暫時只說是失蹤了,生死——生死不明!”
怪不得宋楚兮這麼大的底氣,直接來襲營,卻原來是控制住了劉太后,準備逼他就範嗎?
殷紹腦中亂糟糟的,他千防萬防,卻斷然沒有防範這一招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個女人,居然陰損至此,怪不得她一直避而不戰,原來是一直在躲著等這個時機,她猜到一旦他久不回京,劉太后必定忍受不了,到時候一旦太后秘密出京,她就有機可乘了?
吃了這麼大的悶虧,殷紹只覺得腦中驚雷一響直接就直接空白了。
胸口在痛,不是之前的那種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