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就隱約的跳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叫了侍衛進來,“收拾下去吧!”
侍衛進來,三兩下把桌子收了,又送了茶水進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宋楚兮坐下來,喝了口茶,抬頭,卻見他的茶碗放在手邊沒動,還一直擰眉看著自己。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宋楚兮問道。
“你就不好奇我帶你回來是要做什麼的?”殷述問道。
他的臉色不太好,一直都不悅的皺著眉頭。
“就算我好奇,也得你肯給我解惑啊。”宋楚兮不甚在意的嘆了口氣,然後,她眯了眯眼,透過窗紙去看外面的天色,“大白天的不回府,應該是你僥倖從火海里逃生的訊息還沒公開吧?”
就因為別人都不知道他還活著,所以他就必須小心謹慎,又是帶著她的,就更不能大白天的回王府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殷述道,並不否認。
宋楚兮仔細的想了想,也就不奇怪了,繼續笑道:“這樣的話,你之前去過衛城的訊息就也一起跟著隱瞞了?”
“如何?”殷述挑眉,神情有些嘲諷的看著她,“殷紹死了,我就算要搶功也不是這麼搶的,總不能告訴他們,我拼死救駕,結果戰死了一國之君,又丟掉了十萬駐軍吧?”
“可是你擒獲了我這個賊首啊!”宋楚兮卻沒什麼正經,調侃打趣。
沒能救到殷紹,也沒能力挽狂瀾的叫那一場戰事起死回生,最後卻居然能擒獲了賊首?雖然說起來是大功一件,但殷紹一死,肯定會有人覬覦皇位,到時候必定要質疑他的用心。
與其去自找麻煩,他不如不摻合。
這些道理,宋楚兮自然比誰都明白的。
殷述懶得和她虛與委蛇的兜圈子,只是冷哼了一聲,就端起茶碗喝茶。
宋楚兮盯著他看了半晌,見他不再說話,就又忍不住沉吟著開口,“宗室裡,位份在你之上,名望在你之上的人都有,如果不找個引子,這個皇位,你接下來要怎麼謀?”
殷述喝了口茶,緩慢的抬眸看她。
他的臉上沒什麼特殊的情緒,目光裡也有種叫人猜不透情緒的深沉,宋楚兮像是從不曾見過他流露出這樣的神色來,一時微愣。
過了一會兒,殷述才冷笑,反問道:“你就那麼確定我回來就是要拿那個皇位的?”
宋楚兮聽了這話,方才稍微收緊了一點點的那根心絃就又徹底放鬆了下來。
她笑道:“如果不是為了這個,你何必還回這裡?”
她手指慢慢敲擊著茶杯的外壁,是一副料事如神一樣微微得意的神情。
殷述的目光定格在她的手指上,卻是長久的沉默。
屋子裡的氣氛,緩慢的平靜,又逐漸變得壓抑起來。
宋楚兮突然就有了幾分不自在。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卻聽殷述突然問道:“如果行刺赫連纓的計劃真的順利完成了,這樣也沒有關係嗎?”
宋楚兮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一時微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殷述抬眸看她,神色複雜,“我知道你為什麼讓婢女傳了這話給皇叔,塞上軍中他們兩個勢均力敵,這戰事如果按正常進度,一時半會兒,不是想停就停的。本來我也以為赫連纓是為了要和皇叔置那一時的義氣,這才揮軍南下的,現在回頭想想——”
殷述說著,卻又兀自搖頭,神色之間頗有幾分讚歎之意道:“他若不是防著你會敗在殷紹手裡,那就也多少猜到了我不會輕易放過你,所以他一邊靜觀其變,一邊找找了個理由,揮軍南下,去塞上戰場拖住了皇叔。回頭衛城那邊,就算再不濟,我和殷紹兩個,要制住你的機率也很大。一旦衛城失守,皇叔又被困塞上脫不了身,南塘政權無人把持,而北狄朝中這邊這幾個月都一直風雨飄搖,這就是赫連煜趁虛而入的絕佳機會。”
宋楚兮只是聽著他說,未置可否。
殷述正色看著她,最後又道:“你要婢女暗示皇叔行刺赫連纓,一旦赫連纓身死或者受傷,他都會自顧不暇,屆時皇叔就可抽身而退,返回南塘主事了。”
殷述的心思其實一直都是很通透的,他能想到這一重,宋楚兮一點也不意外。
她又慢慢的喝了口茶,還是不做聲。
殷述等了一會兒,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