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拿下,然則因為種種原因阻礙,最終沒能成事。
這件事,宋楚兮是知道。
甚至於曾經針對彭澤國中的這一場動亂,皇帝連夜傳召殷紹進宮商量對策。
彭澤太子即墨宇,天潢貴胄,睿智大氣,頗有謀略,很得臣民愛戴,早在老國主病重的幾年間就開始主持國事,是個難得一見的帝王之才。
他的死,曾經一度將彭澤一國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些年,宋楚琪一直以龍庭衛指揮使的身份潛伏在彭澤,不會是沒有原因的,而且她還有意無意的救過文馨。
聯絡當年種種,幾乎不用她說,宋楚兮也已經可以篤定——
宋楚琪口中的那個“他”,極有可能就是當年突然意外喪命的彭澤太子,即墨宇。
自己這個妹妹的心思也是玲瓏剔透,所以宋楚琪也不過多的解釋,只道:“這些年,我蟄伏彭澤朝中,就是為了找出當年刺殺他的幕後主使。”
雖然事隔經年,可是再提起這段舊事,宋楚琪的眼底仍然有冰封的仇恨浮動。
“阿姐你是懷疑,彭澤太子被刺,是和他皇族內部的人有關?”宋楚兮擰眉問道。
“即墨桑楠謀朝篡位,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一點根本就不需要費多少工夫去求證。並且海立的警覺性從來就不低,如果沒有人裡應外合,絕對沒有人能夠一擊必殺,那麼輕易就要了他的命。”宋楚琪道,語氣篤定。
“那你這是——”宋楚兮沉吟,“你懷疑當年之事,他們另有同謀?”
宋楚琪深深的看她一眼,然後道:“我現在修習的烈火金鋼掌和鞏固內功的技巧,都是當年他留下來的,他不僅有治國之才,在武學上更有極高的天賦,當年我去到彭澤,隨後就暗中查訪過即墨桑楠父子身邊的各方勢力,就算當初他有誤飲毒酒在先,能讓他一劍斃命的人這世上也不多見。我親自查驗過他的屍身,那一劍,是名副其實的快劍,他甚至都沒打鬥還擊過,就一擊斃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宋楚兮和即墨宇沒有過接觸,也不敢妄論,只能就事論事的考量,“有沒有可能是買兇殺人?你在即墨桑楠父子身邊這麼久,也沒問出當年他所用的刺客殺手的確切來歷嗎?”
“他們根本就不承認自己謀朝篡位,又豈會舊事重提?”宋楚琪道,語氣冰涼,“只可惜我趕過去的時機太晚,所有和那夜行刺有關的痕跡都被人刻意的抹掉了。我知道,就算我追查到了真正的幕後真兇,也於事無補,但至少——我不能叫他就那樣不明不白的走!”
這——
已經是我能為他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如果早知道他命中會有此一劫,那個時候,她就不應該去管什麼家族恩義,如果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那麼或許他也就不會死了。
既然已經發生的事,註定了無法挽回,那麼至少——
這個真相,是我唯一能給的了。
宋楚琪的思緒沉浸在那段過去裡,宋楚兮知道自己安慰不了,但是看著她眼中堅定又決絕的神色,卻是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會覺得心中有一種極度不安的預感在升騰。
於是她遲疑著,斟酌了良久才緩慢的開口,“因為真相未明,所以你還要回到彭澤,繼續追查?”
宋楚琪收回視線,目光落在她臉上。
那一刻,宋楚兮突然有種想要逃避的衝動,但是,她忍住了。
然後,宋楚琪鄭重其事道:“兮兒,你,替我做一件事吧!”
宋楚兮壓抑著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緒,穩穩的開口,“什麼事?”
“從南唐出兵,攻打彭澤即墨氏?”宋楚琪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眼底有冰冷的幽光晃動。
“要他們滅國?”宋楚兮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是!”宋楚琪坦白承諾,字字鏗然,“他們既然害他殞命,我就毀了他們從他那裡奪走的彭澤一國,讓即墨一脈灰飛煙滅,以慰他在天之靈!想必即墨桑楠他也是沒話說的!”
“你——確定?”宋楚兮確認道。
畢竟,彭澤,也曾是即墨宇的國和家。
“人都沒了,還要迂腐的去守那點不切實際的血脈牽連做什麼?”宋楚琪冷冷說道,語氣嘲諷,“雖然現在彭澤皇位上坐著的人是他的同宗,但更是害他殞命的兇手,我沒那麼大度,我知道,他也沒有那麼大度,我們都做不到以德報怨,就